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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流氓,经常沾花惹草,风流成性,淮海平原,方圆百十里地,也是挂了号的,以致老人们吓唬不守规矩的年轻女孩子,都说:“别瞎跑啊,说不定让刘三碰上,一辈子的清白就完了!”

他似乎很无赖,喝点酒,就偷鸡摸狗拔蒜苗,有时,还居然和土匪勾勾搭搭,在豪门大户的墙上,画上一个白圈,夜里,这豪门就被土匪们洗劫一通,以致穷人们诅咒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都说:“别逞能啊,说不定让刘三惦记上,金银财宝没了,还得割掉你的一只蛋蛋!”

他似乎很拼,收人钱财,为人消灾,代替东家和仇人约架,小褂一甩,露出满身的块块肌肉,撮撮胸毛,一米九二的个子,就像一座巍巍的铁塔,嗷嗷地冲过去,一看就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不打你腿断胳膊折,进气没有出气多,绝不罢休,以至于日本人都怕他。

姥姥说:当年日本人占领了陇海线,在徐州西四十里的郝寨车站设立了据点,小日本吃饱喝足,就到附近村庄找花姑娘、小媳妇“米西米西”,周围年轻、漂亮的女人们哪个不提心吊胆?穿着男人的衣服,脸上还涂着锅灰呢!

可是,姥姥家从不如此,也不用担心,一向飞扬跋扈的日本兵从大门经过,只要看到刘三光着膀子,横卧在门房大厅中间,打着呼噜,酣然入睡,就悄悄溜走,从不惹刘家大院的女人们,连整个罗庄的女人们都沾光,有事没事都到姥姥家聊天,好像到防空洞躲避日本飞机轰炸一样。

这刘三是谁?我也没有见过,小时候,只是听姥姥说,他是外爷的三弟弟,在我这个辈分上,就应该称呼他为三外爷了。具体姓甚名谁,姥姥没提,我们也没敢问,只知道当地人背后都叫他活阎王刘老三。不是保长,不是团总,平时,还笑眯眯地,众人见了他,都脸上流露着曲意讨好的神情,弯着腰,尊尊敬敬,异常甜蜜,招呼道:“三老爷,您吉祥!”

这三外爷,也不是一无是处。听姥姥说,他还是挺帅的,是方圆百十里路的“帅锅”:当年,他大约28岁,浓眉大眼,高鼻厚唇,两道铁丝似的腮络腮胡子,根根炸刺,加上那一米九二的黝黑大个子,谁看了,都不由气短三分。

至今,当地还流传着他的三件“英雄事迹”。

第一件“伟绩”,就是吃大户。

当年,日本人侵入中原后,国民党汤恩伯30万大军不战而逃,可对中原百姓,可耍尽了威风:拉走青壮年强行入伍,拉走小媳妇强做小妾,拉走老头、老太太的猪马牛羊,强当军粮、脚力,简直做尽了坏事,中原百姓将汤恩伯和他的军队,合称为“水、旱、蝗、汤”四大灾难。百姓一贫如洗,饿殍满地,而一些大户,却囤积居奇。其中,徐北芈集地主蒋连奎,更是高墙大院,一毛不拔,眼睁睁地看着佃户们活活饿死。

刘三不干了。一天,喝下一坛白干老酒,他拿着那杆枪筒一米多长的“老洋炮”,骑着那匹瘸腿的老驴,红着脸,转了周围十几个村庄,一阵铜锣响过,要带领大家晚上去蒋家,吃大户,饱餐一顿。

“老少爷们,这个世道,有的撑死,有的饿死,不公平啊!有种的,今晚跟我去,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死了,也不做饿死鬼!”

这消息,如一阵风,早已吹进蒋家大院。怪就怪在,这吝啬鬼蒋连奎,没有报告官府,没有集结家丁闭门护院,等刘三爷晚上打着火把,赶到蒋家大院门口,顿时惊呆了:这老财主大门洞开,大院内,一字摆开十口炉火熊熊的大铁锅,一百多张碗筷齐全的大木桌,大米、小米、玉米、高粱米混杂的八宝粥,早已熬好,热气腾腾,正等着三爷和好汉们来一起聚餐,一起享用!

当然,几百号饥民一顿风卷残云,一顿酒足饭饱,一顿酣畅淋漓,那场面,那享受,解放后几十年了,参与其事的老人们,还津津乐道。

“老少爷们,蒋老爷仁义,咱也不能无礼,适可而止吧!”

饭后,刘三爷“腾”地一声,跳到中间的桌子上,大声对大家说,“吃了,就吃了,都别拿了!回家!”

“好嘞!”一群人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这贼精的蒋老爷,花小钱,免了一场被抢的大麻烦,也高兴得手舞足蹈。据说,后来,还和刘三爷成为了好朋友。

第二件“伟绩”,就是单身活埋日本兵。

大概在1942年7月份,新四军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对陇海铁路发动了黑夜破袭战,撬走了十多里路的枕木和铁轨,驻扎在徐州陇海线的日本军恼羞成怒,纠集三千多名日伪军,对徐州西郊到黄口车站两边的村庄,进行了血洗。在奶奶庙村,抓到了民兵队长苏文的父亲、新四军交通员苏老泉,逼迫他交代民兵和新四军的驻地。

那苏老泉大爷,是响当当的汉子,被打断了双腿,上身被刺了八刀,都变成了血人,仍然冷冷地看着山本小队长,梗着脖子,说:“不知道!”

“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

山本恼羞成怒,当着全村人的面,在麦场架起了一堆木材,将苏老泉大爷活活烧死。全村人都哭成了泪人,对日本人充满着仇恨。

最恨日本人的,却是刘三爷,因为他和这苏老泉的儿子、民兵队长苏文是正宗的姨老表。

“我不管他是不是共产党,只知道他是我表大爷。日本人敢杀我一个,我就要杀他两个!”一次,刘三爷吃饭时,喝点酒,拍着桌子,大叫,两眼都红彤彤的。

“祖宗,别惹祸了。你大哥是共产党,让日本人知道了,就够咱喝一壶了。你还想惹日本人,想让全家都死吗?”姥姥的妈妈、我的老姥姥拍着双手、跳着两只小脚,吓得脸都白了。老外爷也顺手提起了一把硕大的抓钩子,睁大眼珠子,对刘三爷说:“你要敢对日本人怎么样,给全家、全村人惹祸,我就先打死你,埋了!”

后来,老外爷没有埋了刘三爷,刘三爷倒埋了日本人,而且两个!

还是那个夏天,就像下了火,到处白花花的,热气逼人,驻守在陇海线郝寨车站的日本兵,总喜欢三三两两,到距离车站三四里路的黄河故道去洗澡,顺便“调戏调戏”一下在此洗衣服的“花姑娘”。

中原地区的黄河故道,是一条金朝、明朝、清朝历次黄河决口改道,流经开封、商丘、宿州、徐州等地,最后进入黄海的河流,前后泛滥了600多年,留下了高达几十米的淤积河床、一直汤汤南下的汹涌主流。夏天,几十里宽的芦苇荡密不透风,成为野鸡、野鸭的绝好去处,也成为沿河群众洗衣、洗澡、打渔、打猎的风水宝地。大概是真的天气酷热,或者野鸡、野鸭等野味的诱惑,或者想偷窥浣纱女人们那白生生的手臂、丰腴光洁的大腿,这日本兵也喜欢上这条古河,经常三三两两,将三八大盖架在河滩上,脱个精光,扑通通地跳进河,伊哩哇啦欢叫着,好像就在自家的澡盆里一样放松,一样快乐。

有一天中午,正当两个日本兵在河里洗个快活时,河边来一个背着粪箕子的黑大个子。他看看那两个互相击水嬉闹的日本兵,皱皱眉,吐口唾液,就钻进了旁边的芦苇荡。

天黑时,河边响起了几声枪响,驻扎在郝寨车站的日本护路小队,对黄河故道进行了地毯上搜索。周围群众一头雾水:这里是日本封锁区,没有新四军和游击队啊,这样多日本人,来到这里,想干什么?打野鸭?捡鸭蛋?或者……

奶奶的,这场面,也太夸张了吧?

再后来,据说日本人在芦苇荡里的淤泥里,挖出了两个日本人的尸体。还传说,两个日本兵的头上,都有粪扒子打击的痕迹,嘴里还含着黝黑的淤泥,最后定论:先打晕,然后,硬被人来个倒插葱,插进淤泥,活活憋死。

“解气啊!”群众们欢欣鼓舞。

可是没有多久,日本人的报复来了,从徐州城,来了数千鬼子,对周围四十多个村子进行了搜查,将家有粪箕子、粪扒子等“作案工具”的群众,抓了两百多人,吊起来,严刑拷打,也没有问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最后,砍死了四个老头,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谁干的?那背着粪箕子的黑大汉子是谁?日本人没有定论,群众也没有定论,可是,大家都似乎怀疑一个人:刘三爷。因为,出这事以后,一向不屑于当兵,不屑于抗日救国大道理的刘三爷,也悄悄地被老外爷送到了我外爷所在的游击队,当了一名机枪手。

“这事,不是他,能是谁呢?冤枉不了他!”我小时,满头白发,喜欢讲故事的姥姥,给我说起这件事,两眼都放光,好像有个这样的三叔,很自豪。

“你三外爷,有种!是条汉子!”

我上初中时,当年的民兵队长、我表爷爷苏文,已经是腰弯得好像虾米的老人。三九严寒的冬天,坐在土墙根,晒着太阳,谈起黄河故道活埋日本兵的悬案,他一字一顿、十分肯定地说。

也许,就是他了!一直到现在,我都相信姥姥和苏爷爷的话,坚定不移。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最终被游击队开除了,这都是因为他的第三件“伟绩”-----很传奇,也很荒唐的事情……

大概在1945年3月,苏北还是春寒料峭,故道沟塘,到处结满厚厚的冰;远近低矮的茅草房檐,还挂着长长的冰凌。

一天晚上,全家人吃过饭,正要休息,刘三爷回来了,垂头丧气。老外爷一脸狐疑,问了好久,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叹气:“我错哪了?这好人,还没有好报?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了!”甚至扬言,要到江南去当忠义救国军!

“天呢,什么曲线忠义救国军?那可是汪精卫的伪军啊!好好的游击队员不当,去当二狗子?”老外爷吓了一大跳,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老外爷背着粪箕子,装作拾粪的老农,走了三百多里,到了淮河边的新四军游击队,找大儿子打听情况,才恍然大悟:这刘三又惹祸了!前几天,竟然偷偷地爬上津浦线的日本火车,到徐州一个日本商人的家里,用麻袋背走了他俊俏的日本媳妇。路上,顺手牵羊,偷了老乡的一头毛驴,千里送京娘,将这日本娘们送到了根据地。理由嘛,光明正大,好哥们、游击队副队长王二桥的新婚妻子毛妮子,被下乡扫荡的日本糟蹋了,这仇,不得不报!

“哥,他糟蹋咱的, 咱也糟蹋他的!交给你了!”在驻地,他解开麻袋,将那日本娘们,狠狠地扔到王二桥的地铺上,对王二桥说。

“这,这,这……”

这王二桥,毕竟是游击队的副队长,有点觉悟,当时,就吓得说不出话,马上报告给政委。

“这还了得?还有纪律吗?这还是咱革命战士吗?”政委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骂,“革命战士,居然去偷日本娘们,传出去,咱们革命队伍的脸面往哪放?你这是人入了伍,思想还停留在原来的黑社会、小流氓阶段!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这事,外爷作为队长,也感到没有面子,除了自我检讨没有教育好弟弟外,其他时候只能沉默,任由组织处理。

队里的处理意见是:召开全体大会,通报开除,并呈报上级批准。

“奶奶的,当这个破队员,行侠仗义一回,还错了?大会上丢脸,还要开除?不用你们麻烦,我自己走!”当天夜里,被要求反省的刘三爷,偷偷将机枪放在床上,自己偷偷地走了。

“当逃兵,是要枪毙的!”

老外爷回来,传大儿子的话,要求刘三爷回到部队,好好承认错误。

刘三爷不说话。

等第二天天亮,老姥姥叫他吃饭时,才发现他早已走了。伸手摸摸被窝,冰冰的,姥姥、老姥姥、老外爷等人,霎时,都愣住了。

这三外爷哪去了?不知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是参加了苏中的抗日军,还是江浙的别动队?或者,去了陪都重庆?焦急中,谜,还是谜!

1945年9月,日本人投降以后,国民党的军队接收了徐州和陇海线。托人打听,没有刘三爷的消息。

几年过去了,南京解放了,上海解放了,托人打探,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老外爷、老姥姥在满心的期待、满腹的失望中离去。

五十多年过去了,台湾老兵可以回大陆探亲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外爷、姥姥又在满心的期待、满腹的失望中离去了。

“你三外爷究竟到哪里去了呢?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10年前,母亲拉着我的手,也在满心的期待、满腹的失望中离去了。

“是啊,这满身毛病,又满身侠义,满身传奇的三外爷,到底哪去了呢?”

如今,我也接近60岁了,真的好期待这件悬案,能有个结果,以告慰那些在天之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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