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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半个时辰的一些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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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县的李然是个仵作,因为从事贱业,长得又比较矮小,被人看不起,二十岁了,还没有娶妻。

李然非常喜欢看戏,只要有点余钱,必定会去戏园子。

西林县原先名声最响亮的戏班子是云州班。

云州班有两个台柱子,一个旦角,一个小生,站在台上,活生生的一对金童玉女。

后来那个旦角被西林县的富商樊世宗拿钱“砸”进了樊家,做了樊世宗的小妾。

那个小生和那个旦角已经私定了终身的,见对方薄情寡义,心灰意冷之下,悄悄离开了云州班,不知所踪。

云州班没有了两大台柱子,连戏都开不成,硬撑了几天就散了。

于是名声一直不错的长春班立刻就取代了云州班。

长春班最有名的角儿是黄春莺。

那黄春莺身段娇俏,扮相俊美,嗓子清亮,演什么像什么。只要是她在戏台上,那叫好声接连不断。

李然也非常喜欢看黄春莺的戏。

黄春莺的戏比一般的戏都要贵,光是进戏园子就得二十个铜板。

可是只要听说黄春莺会登台唱戏,李然就会节衣缩食,把钱省下来去看戏。

爹娘很是不高兴,训斥李然,让他把钱攒下来娶妻。

李然唯唯答应,可一听说有黄春莺的戏了,又忍不住去戏园子。

这天,李然得知黄春莺又有新戏登台了,兴奋不已,把积攒的钱都揣在怀里,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戏园子里。

可刚进戏园子,就发现有三三两两的人一边议论着一边走出了戏园子。

李然觉得十分奇怪,找到一个熟悉的人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熟人惊讶地看着李然,反问道:“黄春莺突然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李然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黄春莺失踪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个熟人道:“听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熟人告诉李然,那黄春莺吃晚饭时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睡到天亮的时候,服侍黄春莺的小丫鬟去伺候黄春莺起床,发现睡在床上的黄春莺已经不见了。

小丫鬟以为黄春莺早起去练功了,还十分奇怪。黄春莺爱干净,不洗漱就去练功从来没有过。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长春班的班主何昆来找黄春莺了。问小丫鬟黄春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不去练功?

小丫鬟惊讶极了,连忙告诉何昆黄春莺一早就起床了,她一直以为黄春莺是在练功处。

何昆一听也急了,带着人到处找黄春莺。

可是整个戏班子都找了个遍,每个人都问到了,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黄春莺……就这样,只是睡了一晚,黄春莺就悄无声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李然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正要再问问细节,看到何昆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嘶哑着嗓子,喊着要去报官。几个戏班里的人扶着他,也都是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

那个熟人忙着跟去看热闹,冲着李然摆摆手,兴致盎然地跟在了众人后面,朝着县衙走去。

李然没有心情去看热闹,很是难过地回了家。

回到家后,李然一直关注着黄春莺的失踪案,可是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黄春莺已经失踪五六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何昆没有办法,只好花了大价钱,从其他戏班里挖了一个很有名气的角儿来长春班。

何昆挖来的角儿名叫柳飞雁。

柳飞雁模样不比黄春莺差,唱功也十分了得。长春班的戏又红红火火地唱了起来。

看了两次柳飞雁的戏,李然又迷上了她。

然而柳飞雁也就登了两三次台,就和黄春莺一样,在一个晚上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了。

这下长春班有鬼的说法立刻传遍了整个西林县。

何昆欲哭无泪,又一次到县衙报官。

可是县衙派人来到长春班查了又查,什么端倪都没有发现。又让衙役们四处寻找两人的踪迹,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好不了了之。

长春班失去了黄春莺,柳飞雁没唱两场戏也不见了。何昆再也拿不出钱去请名角了。并且就算何昆有钱,人家也不愿意来。长春班一下子从一流的戏班子沦落成了三流的戏班子。

没有了台柱子,长春班的戏渐渐地就没有什么人看了。另一个叫梨满园的戏班子开始红火了起来。

梨满园里唱得最好,名气最大的是一个叫孟玉楼的年轻男子。

孟玉楼是武生,有真功夫,在台上连翻五六十个跟头都不带喘气的。

李然和孟玉楼是朋友,曾经帮助过孟玉楼,两人很有几分交情。

那是孟玉楼还没有什么名气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天李然去看戏,中途突然肚子疼,去上茅厕。回来的时候在一个僻静的屋子里发现有个富家小姐正在和孟玉楼说话。

那个富家小姐又哭又闹的,孟玉楼的语气却十分冷淡。

李然不禁起了好奇心,就躲在窗下听了几句。

原来孟玉楼长得俊美,身手又好,那个富家小姐看上了孟玉楼,知道家里不会答应自己嫁给孟玉楼,竟然想和孟玉楼私奔。

孟玉楼极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若是自己头脑发热,和富家小姐去私奔,只要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就算两人成功地私奔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富家小姐是绝对受不了苦日子的。

孟玉楼严词拒绝了富家小姐。

可那个富家小姐娇纵惯了的,达不到目的不甘心,还有些恼羞,就一直在纠缠孟玉楼……

正听得起劲,李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群人吵吵囔囔地走了过来。是那个富家小姐的家人得了信,来寻人了。

李然赶紧敲了敲窗子,小声给孟玉楼报信。

那富家小姐不知情势紧急,还在纠缠不休。

孟玉楼一把甩开了富家小姐的手,打开窗子,翻身跳了出来。

这时那群人已经过来了,听到屋里小姐的哭声,立刻板了脸问孟玉楼和李然是怎么回事。

孟玉楼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李然有急智,忙笑道:“我们也是路过,听到有人在屋里哭泣,过来看看的。知道里面是女子,不好进去,就站在了窗子外面。”

那群人这才没有了疑惑,进去看自家的小姐。

李然趁机拉着孟玉楼赶紧走了。

那个富家小姐被家人带回去后,就被关在了绣楼里,直到出嫁,也再没有机会来纠缠孟玉楼。

孟玉楼终于松了一口气。

事情过后,孟玉楼为了感谢李然,特地请李然去酒楼喝酒。李然欣然前往。

一来二去的,两人一个是仵作,一个是戏子,都是底层“贱民”,又都颇讲义气,便成了朋友。虽然平时交往不多,但若是对方遇到什么难事,都会义不容辞地帮忙。

如今孟玉楼终于红了,李然也十分替孟玉楼高兴,只要有孟玉楼的戏,想方设法也要去捧场。

孟玉楼知道李然并不是有钱的人,能这样捧自己的场,十分感激。只要看到李然来看戏,必定竭尽全力,把戏唱得淋漓尽致。

李然知道孟玉楼为了自己卖力唱戏后,也很是感谢孟玉楼,两人的交情更深了。

这天晚上,李然睡得正香,突然被断断续续敲击窗子的声音惊醒了。

李然打开窗子,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窗子下面竟然躺着一个人,看身形有些眼熟。

李然打开门,走到外面,把人扶起来,发现是孟玉楼,吃了一惊,连忙把孟玉楼背进屋里。

李然的爹娘被吵醒了,点着灯,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正巧这时孟玉楼稍微清醒了一点,挣扎着对李然摇头。

李然明白孟玉楼的意思,连忙迎了出去,把爹娘打发走了。

李然给孟玉楼喂了一些水,孟玉楼更加清醒了一些,微弱地告诉李然:“有人想掳走我……”

李然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何要掳走你?知道是谁要掳走你吗?”

孟玉楼摇头道:“不知道为何要掳走我,但是大概知道是谁要掳走我……”

孟玉楼告诉李然,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迷香的味道,连忙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吸了一些迷香进去,人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会儿,迷香的味道没了,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了下来,扛起孟玉楼,窜上了屋顶,就飞跑了起来。

被黑衣人背着跑了一会儿,孟玉楼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也慢慢地清醒了一些。但他怕黑衣人知道,仍然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黑衣人背着孟玉楼来到了一座大宅子的后门,把门敲了三下,把孟玉楼放到门口,自己就走了。

孟玉楼听到门里传来脚步声,连忙爬了起来,躲到了一旁。

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没有看到门口有昏迷不醒的人,奇怪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又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番,仍然没有看到,便走了回去。

孟玉楼一直躲着,直到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才拼命地朝着李然家跑了过来……

孟玉楼体内的迷药药劲还有,加上既害怕又紧张,这才会勉力敲窗后昏倒在窗子下面的。

“那座宅子是樊家的,那个出来的人我也认得,是樊家的管家。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樊家的谁要把我掳走,是樊家的老爷樊世宗,还是樊家的少爷樊盛茂?”孟玉楼告诉李然。

李然惊讶极了:“竟然是樊家!你是不是得罪过樊家的谁?”

孟玉楼莫名其妙地摇头:“以前樊家的老爷和少爷只是来看过我的戏,打赏过我,并没有任何交往。我真想不出来,何时得罪过樊家的人。”

“那就奇怪了!那个掳走你的人是谁?把你掳到樊家去做什么呢?”李然也是一头雾水。

“我打算……去樊家看一看!我得把事情弄清楚……我总觉得黄春莺和柳飞雁的失踪和樊家有关……”孟玉楼犹豫了一会,对李然道。

“樊家可能会很危险。”李然担忧道。

“没有办法,”孟玉楼苦笑道,“我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是去报官,官府也不会替我做主……而且,公然和樊家撕破了脸,对我没有一丁点好处。”

“也对!”李然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难怪刚才你不让我爹娘知道。”

“如今天都快亮了,不能再去樊家打探了,我在你家躲一天,等晚上再去樊家。”孟玉楼道。

“也行。我白天去县衙应个卯,马上就回来陪你。”李然拍了拍孟玉楼的肩膀,叮嘱道,“你藏在床下面,我给你带吃的来。”

李然到了县衙,看到了梨满园的班主来告官,说孟玉楼无故失踪了,求官府把孟玉楼找回来。

县令大人很不耐烦:“这些唱戏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今天失踪一个,明天失踪一个,又没有任何线索,叫本县从何查起!”随便询问了几句,做了一个笔录,就把案子作为无头公案,放到一边了。

李然很是不平,但也无可奈何。失踪的只是几个戏子而已,在县令大人眼里,还不如他府上的狗值钱。

时间一晃,太阳就下山了,夜色笼罩了大地,月亮一会儿露个脸,一会儿又躲进了云层里。

孟玉楼正准备出发,李然也穿了一身黑衣服,说要和孟玉楼一起去樊家。

孟玉楼眼圈都红了:“好兄弟,去樊家打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搞不好,命都会丢在那里,你就别去了。”

李然笑道:“不要担心,我好歹也有个官身。万一被发现了,樊家的人也不敢当场打死我。”硬是要跟着孟玉楼一起去。

孟玉楼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李然,再三叮嘱李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半夜时分,两人来到了樊家的墙角下。

孟玉楼有功夫,飞身上墙,甩下绳索,把李然拉了上去。

两人隐在暗处,四处观察了一番,这时,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孟玉楼拉了拉李然,李然会意,两人远远地跟在了那人后面。

这时月亮走出了云层,有风吹过,那个人十分心虚的样子,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了两眼。

借着月光,孟玉楼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在李然耳边低声道:“是樊家的那个管家。”

李然兴奋道:“咱们跟近一点,这么晚还出来,肯定有名堂。”

那个管家果真有名堂。只见他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角门旁,打开门,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背了进来……

“啊!那个人好像是我们梨满园的李师弟。”孟玉楼很是惊讶,轻声对李然道。

见管家背着人走得有些远了,李然道:“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在夜已经深了,樊家静悄悄的,四处都没有人,两人很是顺利地跟上了管家。

那管家背着人来到了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里,累得气喘吁吁的,但也不敢歇息,直到来到一座屋子前才把人放了下来。

那屋子里虽然点着好几盏油灯,但仍然十分阴森,恐怖。

管家敲了敲门,恭恭敬敬地道:“道长,人送来了。”

只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行了,你走吧!”

那个管家连忙转身就走,似乎里面的人比老虎还可怕。

管家走后不久,门开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随手一拎,就把人弄进了屋,接着门就被关上了。

孟玉楼轻轻地拉了拉李然,告诉李然:“那个道士有武功,而且很高。你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就来。”

李然点了点头,躲到了一旁。

孟玉楼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蹲在窗子下面,仔细地听了一会动静。又大着胆子从缝隙里偷看屋里的情形。

看了一会,孟玉楼突然捂住了嘴巴,一副惊骇至极的样子。接着他便一脚踢开了门,大喊起来:“妖道,住手!”

那个道士应声窜了出来,瞬间和孟玉楼打斗成一团,一时分不出上下。

李然既担忧又害怕,惊慌四顾,只怕樊家的人闻声前来。便想冲过去帮忙,拉着孟玉楼逃跑。

孟玉楼一边奋力和老道打斗,一边提醒李然:“快去报官!”说着,和老道从屋外又打到了屋里……

李然踌躇了一会,跺了跺脚,飞快地朝角门跑去。

这时樊家的人已经被吵醒了,四处点起了灯,有人开始朝着这边走来。

李然知道时间越久,孟玉楼越危险,不顾一切地飞跑着。谁知因为天黑,又不熟悉樊家的宅子,竟然跑错了方向,来到了一座小楼前。

这时已经有人发现李然了,呼喊着,朝着李然追来。

李然仓皇四顾,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藏了,硬着头皮进了小楼。

小楼的中堂里点着三盏油灯,但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显得十分诡异。

李然也顾不得许多了,只管往里面跑。来到中堂后面的一间屋子里。

奇怪的是,那些追他的人不知为何,追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

李然也不敢出去,躲在屋子里好一会,听到外面有声音,但是没有人进来,便四处打量着,想找地方出去。

屋子里没有点灯,比较阴暗,借着窗外的月光,李然看到一张大床摆在了屋子的中央。

李然奇怪极了,这屋里空荡荡的,就只有那张大床。不禁好奇地朝那张大床看了过去。

只见床上并排躺着好几个人,一个个直挺挺地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李然突然看到这一幕,不禁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自己是做仵作的,早就惊呼出声了。

平静了一会,李然朝着床上的几个人看去,又是大吃一惊。上面躺着的竟然是黄春莺、柳飞雁,还有云州班的那两个台柱子。

李然急忙上前,探了探几人的鼻息,发现几人都已经死了。但奇怪的是,几人的尸体却宛如活人,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

李然正在惊讶,门外响起了声音,有人正朝小楼里面进来。

李然仓皇四顾,这下面没有什么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只得急忙朝着楼上跑去。

楼上也点着三盏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李然发现楼上倒是有柜子桌子等物,不过最显眼的也是一架大床。

那大床上躺着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瘦得只剩骨架,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男子。

这时楼下已经有人在说话了。

有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道:“老爷,那贼人必定躲在楼上,咱们上楼去搜。”

“管家,就咱们两个上楼去,你能抓住贼人吗?”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问道。

“老爷,奴才拿着刀呢!拿不住,就给他几刀。”那个管家阴狠地道。

李然吓得浑身直抖,惶然张望,哪儿都不是好躲藏的地方。最后把心一横,先把窗子打开,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和那个年轻男子并排躺在了一起。

好在床极其宽大,被褥又厚实,李然个子又比较矮小,藏在被子里,不仔细看,一时还发现不了。

李然刚刚躲藏好,那个老爷就和管家来到了楼上。

“老爷,贼人莫非跳窗逃走了。”见窗户大开,那个管家着急道。

那个老爷疾步奔到窗前张望了一番,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沉着脸道:“先在屋子里找一找,说不定躲在哪里。”

李然藏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个管家把柜子打开,又趴在地下看床底,找得很是卖力。

那个老爷则看着床上的年轻男子在出神。

看着看着,老爷发现了有点不对劲,正想招呼管家过来看看,这时前面不远处突然有了火光,楼外下人在高声呼喊:“老爷,咱们府上走水啦!”

老爷顾不上查看床上了忙和管家下楼去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后,李然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慌忙下了楼,朝着起火相反的方向跑去。

李然运气好,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角门处。因为起火,角门处并没有人看守,可是门却锁着。

李然急得直跳脚,低头一看,发现了一个狗洞,什么都顾不得了,仗着身材矮小,拼命地从狗洞里钻了出去,皮都擦破了,一头一脸的血。

李然慌慌张张地朝县衙跑去,路上遇到了巡夜的衙役。

衙役们认识李然,见李然这个样子,大吃一惊,连忙问李然发生什么事了。

李然告诉衙役们,黄春莺和柳飞雁都在樊家,可是已经没气了。

衙役们吃惊不已,有的飞跑着去报告县令大人,有的拉着李然要他细说发生了什么事。

李然没有心情细说,一直牵挂着孟玉楼,跪在了几个衙役面前,哭着求他们去救孟玉楼。

衙役们都摇着头,不肯去。樊家可是大户人家,没有县令大人的命令,他们可不敢随便进樊家去救人。

李然急得团团转,见衙役们不肯动,一跺脚,找了根棍子拿着,又往樊家跑去。

几个衙役看着,既好笑又有几分敬佩。

李然跑到了樊家,正想又从狗洞里钻进去,这时孟玉楼从墙上跳了下来,见了李然,拉着李然就跑。

身后的角门大开,一群樊家的护院拎的拎刀,拿的拿棍,追了出来。

孟玉楼拉着李然没跑多远,就被那护院追上了。

李然没有功夫,孟玉楼已经体力不支,两人抵抗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险象环生。

为了护住李然,孟玉楼挨了好几下,越发没了力气。

李然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孟玉楼,拿着棍子拼了命地乱舞,大喊着自己是官府里的人,倒是替孟玉楼阻挡了一会。

那群护院中领头的便是那个管家,冷笑着告诉大家:“那人在胡言乱语,官府里的人我都认识,可没有他。”

那群护院没有了顾忌,孟玉楼越发地吃力。

见两人逐渐没有了抵抗力,管家阴冷地下令道:“杀了他们。”

那些护院有些迟疑。

管家冷冷地道:“一个脑袋赏银十两。”

那些护院顿时争先恐后地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李然恐惧地闭上了眼睛等死……

正在这时,几个衙役高声呼喊着:“休得伤了我县衙的兄弟!”跑了过来。

原来几个衙役颇被李然的情义感动,特地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一下李然……

那些护院一听衙役们的话,立刻住了手。管家见势不妙,连忙回樊家去禀报樊樊世宗樊老爷去了。

护院们怕被抓,也赶紧溜了。

李然和孟玉楼已经是伤痕累累,众人便带着两人回县衙去,半路上遇到了杨捕头带着一群衙役走了过来。

原来县令大人得知找到了两个戏子的下落,想着一年一度的官员考核就要到了,想破了戏子失踪案,借此机会搏一搏名声,好更上一层楼。

有了李然和孟玉楼带路,众人很快就把那座小楼和一个烧得乌漆麻黑的老道士给控制住了。

原来孟玉楼见老道竟然要给梨满园的李师弟开膛破肚了,进屋去和老道打斗,久而不能脱身,心里着急,故意踹飞了油灯,燃起了大火……

老道着急抢救屋里的财物,这才被烧黑的。

孟玉楼把李师弟救了出来,但没时间带他走了,只好把他放到了一个角落里,自己逃了出去……

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摆在了大堂上,樊世宗、老道和管家都面如死灰,只好低头认罪。

原来樊世宗虽然有钱,但只有樊盛茂一个儿子。

樊盛茂成了亲,还没生出儿子来,突然一病不起,眼看就要没命了。

樊世宗急得要命,担忧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这时一个自称姓何的老道上了门,说他有法子救樊盛茂。

何老道告诉樊世宗,樊盛茂的魂魄被鬼王拘住了。鬼王最喜欢看戏,送几个唱戏唱得顶好的戏子下去,让鬼王高兴了,鬼王就会放了樊盛茂的魂魄,到时候樊盛茂就会没事了。

樊世宗大喜,连忙照何老道说的办。

樊世宗先是借纳妾为名,收了云州班的那个女台柱子。那个男台柱子找上门来,樊世宗索性把他也交给了何老道。

可何老道说不够,而且提出不仅要花旦、小生,青衣也要,最好生旦净末丑都给配齐。

樊世宗想直接买一个戏班子给鬼王送下去。何老道说不是唱得顶好的戏子,鬼王可不要。

樊世宗只得去找唱得好的戏子。又怕人生疑,只好花了大价钱,请了个会武功,也会使迷药的江湖人士帮他去掳人……

县令大人审案多年,见何老道答话时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一顿板子下去,何老道果然说出了实情。

原来樊盛茂得重病就是被何老道摄了魂,他想借此机会大捞樊家一笔。

后来见樊世宗特别好骗,他又贪心不足,想炼几个年轻貌美的鬼为自己所用。

知道这世间只有戏子最为低贱,死了失踪了也不会引起官府重视,便编了“鬼王拘魂,喜欢看戏”的话给樊世宗听……

樊世宗一听,怒火万丈,指着何老道的鼻子大骂。

何老道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樊世宗若不是心狠手辣,又怎么会敛那么的财?樊盛茂若不是被女色所迷,又怎么会上我的当?”

两人在大堂上争吵不休,县令大人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个江湖人士不知所踪,便不抓了,樊世宗、管家和何老道都被关在了大牢里。李然和孟玉楼得了重赏,李师弟被救了回来,樊盛茂也渐渐好了。

只是魂魄离身太久,樊盛茂的身体一直很差,勉强活到三十岁就没了。

李然倒是因祸得福,不但得到了孟玉楼这样一个生死之交,还因此名声大震,娶到了媳妇,那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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