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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芋头汤

“开饭啰,今儿个锅里煮的是芋头汤,快盛一碗吃吧!”这个周末休假在家,妻子中午专门煮了半锅芋头汤,炒了几个小菜,让一家人美美的吃一顿家乡的美味。

我这几天因轻微感冒引起咽喉炎发作,天天服药,吃饭没口味,一听到妻子说锅里煮的是芋头汤,立马来了精神,走进厨房,挠起碗,就准备盛上一大碗,好好地吃一顿。还没走到灶台前,一阵香味就直冲鼻孔,这就更勾起了我突发的食欲,于是就满满盛了一大碗,坐在餐桌前,美美地吃起来。

“桌子上炒的有菜,你不喝点酒再吃饭吗?”妻子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不是每天先喝酒吃点菜然后再吃饭吗?”

“今天不一样。今天饭好,就不喝酒吃菜了。我要先吃饭。”我急切地答道。于是,一通狼吞虎咽,一碗芋头汤很快就下肚了,中间有两次牙齿还挂破了舌头,可见我这顿饭吃的有多香。再看看妻子、大哥和儿媳妇,他们都盛了满满一碗,在美美地吃着,满桌都是一家人品尝美味的咀嚼声。妻子抱在怀里八个月的乖孙子,看到大人们吃得这么香,这时候也眼馋的不行,将一双小手连连伸得老长,使劲去抓奶奶饭碗里的芋头。我说:“芋头汤太好吃了,这两天我们抽时间到田里多挖点回来,隔三差五地吃一顿,好好调节一下生活。”妻子说,“是的。我俩下午就去挖,除了留足家里吃的,还要带点到学校,让老师们也尝尝。儿媳妇在学校教书,老师们都夸她人好,都抢着替她抱孩子,他们一见孩子就亲热的不得了,让我这当奶奶的每天在校园里既高兴又感动。”

我的家乡地处汉江中上游南岸大龙口,这里是一处深山峡谷,村子因村口小溪汇入三千里汉江之处一片独一无二、远近闻名的大石庄而得名,故曰“大石沟”。村里的农户几乎家家喜欢种芋头、吃芋头,历时数百年。由此,芋头在家乡一直被视为“山珍”。到了现代,随着绿色农业、绿色食品的盛行和发展,芋头更是成为城乡居民餐桌上的俏货,超市里供不应求。俗话说:春种秋收,秋收冬藏。眼下,霜降已过,岁在深秋,到了农家挖芋头、吃芋头、卖芋头、储藏芋头的最佳时机。于是,秋忙中,一些农家早早晚晚的肩扛锄头,臂挎竹篮,纷纷走向田间地头,去挖芋头,弄回家美餐、待客,或挑到集市上交易。这时节走进农家,家家场院里都堆着一堆让人眼馋的芋头,成为乡村一道独特的风景。家里在煮芋头的,老远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分外诱人。

芋头属于淀粉类蔬菜,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包括碳水化合物、蛋白质、钙、磷、铁、钾、镁、钠、氟等多种矿物质,以及胡萝卜素、烟酸、维生素C、B族等多种维生素。医学上说,适量食用,能增强人体免疫功能,提高机体免疫力,健脾消食,改善便秘,保护牙齿等功效。因此,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常把芋头作为餐桌上的佳肴。

年近花甲。自小到现在,我有着几十年吃芋头的经历。芋头分芋头母和芋头儿两种,有好多样吃法。如做芋头糕、芋头饼、芋头丸子等等。但家乡人吃芋头,一般都比较简单,大致有三四种。

一种是做“芋头汤”。将挖回来的芋头母、芋头儿去皮,洗净,切片,直接放在锅里煮着吃。可以搅进去面粉,也可以不搅。搅或者不搅面粉,取决于各家的习惯和爱好。在农村,“芋头汤”是家宴待客的上品,连红白喜事的酒席上都很少见。一种是垫干饭。将去皮的芋头母、芋头儿切片后,做干饭时,垫在锅底。俗称“芋头干饭”。干饭实际叫米饭。米饭可以是大米,也可以是小米。芋头垫干饭,包括豌豆垫干饭,红薯垫干饭,南瓜垫干饭,腊菜垫干饭等等,在农村是最家常的饭食,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住在城里的人,是不容易吃到的。另一种是,只将芋头儿洗净,不去皮,直接放在锅里煮熟,吃的时候再剥皮。这个是懒人的做法,图个简单、快捷。至于其他的吃法,如做芋头糕、芋头饼、芋头丸子等等,在农村很少见,因为做起来很费功夫。只有在城里一些酒店、宾馆、大都汇、私人会所,老板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才让厨师做这个。

生处乡村,在田地里种芋头,是一个古老的传统。乡村的土地,除了种粮种菜,家家户户每年都要拿出一小块来种芋头。春暖花开时节,老农们从地窖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芋头,挑选好芋头种,然后去整地,安种。芋头种,主要是芋头儿。按植物习性,芋头分为水芋和旱芋两种。两种芋头都喜阴、朝水,一般种植在沟边、背阴的地方。不过,水芋一定要种植在水田里,旱芋次之,没有太严的地域条件限制。吃水芋,一定要充分煮熟,否则吃起来夹嘴(嘴麻)。现在,农户们一般用的是新品种子,没有吃着夹嘴的芋头了。

我家原来住在半山腰,门前有呈阶梯状分布的几块田,是种植芋头的好地方。但在往年每年春季,农户们主要用来种稻米和小麦。后来我们下山居住开店了,农民都出去打工了,山上的地也都荒了,邻舍们才上来在田里种植芋头。现在我和妻子扛着锄头,背着背篓,提着竹篮,走进老屋场,四下里一片山野都成了原始森林,往日上山的路都长满了刺丛,早已无从下脚,成了鸟兽的天下,环境有些阴森恐怖,上山干活的人,一般是三三两两相约一起,一个人根本不敢在此停留,唯有道场边两块田还生长着几户邻里的芋头、生姜等物。大哥种植的芋头,在上面一块烂泥田的里面。妻子薅芋头秆,我挖芋头,然后妻子择芋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收获了一捆芋头秆和一竹篮芋头,下山回家享用。

芋头秆去皮后,无论是趁鲜炒着吃,还是沃酸后伴着吃,都是一盘世间美味,城市的大市场和超市里偶尔有卖。芋头拿回去后,晾晒到楼顶或者场院里,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来很惬意。这不,家里弄回来的芋头,妻子就搞了几顿美餐,既当饭又当菜,一家人吃了特爽口、舒适。远近文友们如感兴趣,想来尝鲜的,赶紧来,机不可失,我在家里等着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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