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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爆炒田鸡

田鸡其实只适宜用“醴陵小炒”的烹饪方法来做。

田鸡就是青蛙,对庄稼来说是益虫,真正拿来吃的是泥蛙,我们叫做“土虾蟆”或者“泥虾蟆”的。在江南的农村有一种传闻,说是田鸡只有在惊蛰春雷响过之后才能吃,否则有毒。仔细想来,惊蛰过去,正是田鸡在水田沟渠里散出一串串葡萄一样的卵子的时节,或许是乡人不忍捕食,或许是那时节田鸡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根本就没有多少肉可吃。况且,这些野生的东西,在本份农人的印象中大抵也只能偶尔解解馋,是不能特别指望的。我的父亲是一个手艺人,特别善于到田间地头搜罗鳝鱼、泥鳅和田螺、虾蟆之类,他就一直认为这些东西只能自己吃,不能用来卖钱,顶多偶尔请眼馋的邻居里舍一起来吃一顿。

哪种肥壮的泥虾蟆总要栖息在水塘的老崁上,父亲单单凭“咕咕”的叫声,就知道哪只田鸡足足超过三两重。俗话说:蛇鼠一窝,父亲说,田鸡真的是和蛇住在同一个窝里的,而且这样的窝洞的开口一定就在水面上下,眼睛是看不到的,只能完全凭感觉用手去掏。这掏就很需要技巧,父亲告诉我们如何手心朝下,紧紧贴着窝洞的頂壁摸进去。一但碰到圆圆的头,不是黄鳝就是水蛇。只须一把抓住,往外一带,就拖出来了。因为蛇头被抓在掌心之中,往往并没有多少危险,蛇被拖出来之后,里面肯定就有一只肥硕的田鸡。掏出来的田鸡用随手扯来的草茎锁住纤细腰部,下一只再叠上去扣着,这样的田鸡有了三五只就足够吃一顿了。

田鸡带回来,最适宜的还是早餐。等到父亲忙完一个早晨的活计,提着随便抓的虾蟆回来,已经是临近上学迟到的时候了。母亲以极为麻利的手法将虾蟆剐皮收拾齐整,连哪个渗白的脆得要命的虾蟆肚子也翻转清洗干净了。然后两瓣大蒜、四五个红辣椒切碎,虾蟆下锅爆炒到八成熟的时候,沏少许汤,汤一烧滚,随即出锅。这一切称得上是一气呵成,是那样的流畅麻利,汤水沏下去,甚至都用不着盖上锅盖。这种烹饪方法叫做小炒,似乎也是地方所独有。特点就是在主料炒到八成熟的当口,沏汤少许。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汤很快烧开,肉也刚好熟透,这就是“醴陵小炒”。这样炒出来的菜汤鲜肉嫩,新鲜红辣椒也熟到恰好,正好释放出哪种天生的幽幽的甜味。小炒田鸡还有一样必须的配料就是紫苏叶,紫苏独特的鲜味,愈发衬托出田鸡的鲜嫩来,同时还有发肌表、散风寒、解鱼肉毒的作用。记忆中,总是匆匆忙忙将这小炒田鸡铲起来,倒进滚烫的甄蒸饭之上,辣的过瘾,鲜得要命,白白的田鸡腿肉一丝一丝的,哪种淡淡的甜味一直被我们带进小学的课堂中去。(作者:姚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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