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牛号

隋炀帝诏书

帝姓杨,讳坚,弘农华阴人,周大司空隋国公忠子。

西魏恭帝时,辟京兆功曹,以父勋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成纪县公。

迁骠骑大将军,加开府。

周初,授右小宫伯,进封大兴郡公。

保定初,迁左小宫伯,出为隋州刺史,进位大将军,袭父爵隋国公。

建德中,加柱国,除定州总管,转亳州总管。

宣帝即位,以后父徵拜上柱国大司马。

大象初迁大後丞右司武,转大前疑。

及崩,入总朝政,都督内外诸军事。

静帝即位,拜假黄钺左大丞相。

寻授大丞相,进相国,总百揆,封隋王,加九锡。

大定元年二月受禅,改元二:开皇、仁寿。

在位二十四年,谥曰文皇帝,庙号高祖。

○开皇元年八月·相州战地立佛寺制

门下:昔岁周道既衰,群凶鼎沸,邺城之地,实为祸始。

或驱逼良善,或同恶相济。

四海之大,过半豺狼。

兆庶之广,咸忧吞噬。

朕出车练卒,荡涤妖丑,诚有倒戈,不无困兽。

将士奋发,肆其威武,如火燎毛,殆亡遗烬。

于时朕在廊庙,任当朝宰,德惭动物,民陷网罗,空切罪己之诚,惟增见辜之泣。

然兵者凶器,战实危机。

节义之徒,轻生忘死,干戈之下,又闻徂落。

兴言震悼,日久逾深。

永念群生,蹈兵刃之苦。

有怀至道,兴度脱之业。

物我同观,愚智俱愍,思建福田,神功助。

庶望死事之臣,菩提增长。

悖逆之侣,从暗入明。

并究苦空,咸拔生死。

鲸鲵之观,化为微妙之台。

龙蛇之野,永作玻璃之镜。

无边有性,尽入法门。

可于相州战地,建伽蓝一所,立碑纪事。

《历代三宝记》十二,《广弘明集》二十八上

○开皇九年·答牛弘制

制礼作乐,圣人之事也,功成化洽,方可议之。

今宇内初平,政化未洽。

遽有变革,我则未暇。

《隋书·音乐志下》

○开皇十一年·鹿祥制

朕比临朝听政,乃有群鹿来游,驯扰宫门,前後非一,逼近人众,安然不惊。

但往经离乱,年世久远,圣人之法,败绝不行,习俗生常,专事杀害。

朕自受灵命,抚临天下,遵行圣教,务存爱育,由王公等用心,助朕宣扬圣法,所以山野之鹿,今遂来驯。

官人等但□至诚,化导民俗,自可编户之人,皆□□□。

宜存心仁善,副此休祥。(同上)

○制

开皇七年正月乙未。

诸州岁贡三人。

《隋书·文帝纪上》

九年二月丙申

五百家为乡,正一人。

百家为里,长一人。

十年六月辛酉

人年五十,免役收庸。

十二年八月甲戌

天下死罪,诸州不得便决,皆令大理覆治。

十三年二月己丑

坐事去官者,配流一年。

十三年二月丁酉

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

十三年四月癸未

战亡之家,给复一年。

十四年闰十月乙卯

外官九品已上,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将之官。

十四年十一月壬戌

州县佐吏,三年一代,不得重任。

十五年五月丁亥

京官五品已上,佩铜鱼符。

十五年七月辛巳

九品已上官,以理去职者,听并执笏。

十六年六月甲午。

工商不得进仕。

已上并《隋书·文帝纪下》

○大象二年七月劳豆卢?诏

?器识优长,气调英远,总驭藩部,风化已行。

巴、蜀称兵,奄来围逼,入守出战,大摧凶丑。

贞节雄规,厥功甚茂,可使持节、上柱国。

赐一子爵中山县公。

《隋书·豆卢?传》,王谦作乱,?婴城固守,高祖遣开府赵仲卿劳之,诏云云。

○允李穆劝进诏

公既旧德,且又父党,敬惠来旨,义无有违。

便以今月十三日恭膺天命。

《隋书·李穆传》

○诏答李穆·初受禅

朕初临宇内,方藉嘉猷,养老乞言,实怀虚想。七十致仕,本为常人。

至若吕尚以期颐佐周,张苍以华皓相汉,高才命世,不拘恒礼,迟得此心,留情规训。

公年既耆旧,筋力难烦,今勒所司,敬蠲朝集。

如有大事,须共谋谟,别遣侍臣,就第询访。

《隋书·李穆传》

○初践祚·追赠周柱国独孤信诏

褒德累行,往代通规。

追远慎终,前王盛典。

故使持节、柱国、河内郡开国公信,风宇高旷,独秀生民,睿哲居宗,清猷映世。

宏谋长策,道著于弼谐,纬义经仁,事深于拯济。

方当宣风廊庙,亮采台阶,而世属艰危,功高弗赏,眷言令范,事切于心。

今景运初开,椒闱肃建,载怀涂山之义,无忘褒、纪之典。

可赠太师,上柱国、冀、定、相、沧、瀛、赵、恒、?、贝十州诸军事,冀州刺史,赵国公,邑一万户,谥曰景。

追赠信父库者使持节、太尉、上柱国,定、恒、沧、瀛、平、燕六州诸军事、定州刺史,封赵国公,邑一万户,谥曰恭。

信母费连氏赠太尉恭公夫人。

《周书·独孤信传》,《隋书·独孤罗传》

○开皇初追封苏绰为邳国公诏

昔汉高钦无忌之义,魏武挹子?之风,前代名贤,後王斯重。

魏故度支尚书、美阳伯苏绰,文雅政事,遗迹可称。

展力前王,垂声著绩。宜开土宇,用旌善人。

《周书·苏绰传》

○开皇元年闰三月五岳各置僧寺诏

门下:

法无内外,万善同归。

教有浅深,殊途共致。

朕伏膺道化,念存清静,慕释氏不贰之门,贵老生得一之义,总齐区有,思至无为。

若能高蹈清虚,勤求出世,咸可奖劝,贻训垂范。

山谷闲远,含灵韫异,幽隐所好,仙圣攸居。

学道之人,趣向者广。

石泉栖息,岩薮去来,形骸所待,有须资给。

其五岳之下,宜各置僧寺一所。

《释藏》云二,《历代三宝记》十二

○开皇元年六月癸未·改服色诏

《隋书·文帝纪上》

初受天命,赤雀降祥,五德相生,赤为火色。

其郊及社庙,衣服冕之仪,如朝会之服,旗帜牺牲,尽令尚赤。

戎服以黄。

○《隋书·礼仪志七》,高祖初即位将改周制,乃下诏。又见《通典》六十一。

宣尼制法,云行夏之时,乘殷之辂。

奕叶共遵,理无可革。

然三代所尚,众论多端,或以为所建之时,或以为所感之瑞,或当其行色,因以从之。

今虽夏数得天,历代通用,汉尚于赤,魏尚于黄,骊马玄牲,已弗相踵,明不可改,建寅岁首,常服于黑。

朕初受天命,赤雀来仪,兼姬周已还,于兹六代。

三正回复,五德相生,总以言之,并宜火色。

垂衣已降,损益可知,尚色虽殊,常兼前代。

其郊丘庙社,可依衮冕之仪,朝会衣裳,宜尽用赤。

昔丹乌木运,姬有大白之?,黄星土德,曹乘黑首之马,在祀与戎,其尚恒异。

今之戎服,皆可尚黄,在外常所著者,通用杂色。

祭祀之服,须合礼经,宜集通儒,更可详议。

○开皇元年八月·赏元谐诏

褒善畴庸,有闻前载,谐识用明达,神情警悟,文规武略,誉流朝野。

申威拓土,功成疆埸,深谋大节,实简朕心。

加礼延代,宜隆赏典。可柱国,别封一子县公。

《隋书·元谐传》,吐谷浑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所部来降,上大悦,下诏。

○开皇元年·颁行新律诏

帝王作法,沿革不同,取适于时,故有损益。

夫绞以致毙,斩则殊刑,除恶之体,于斯已极。

枭首に身,义无所取,不益惩肃之理,徒表安忍之怀。

鞭之为用,残剥肤体,彻骨侵肌,酷均脔切。

虽云远古之式,事乖仁者之刑,枭に及鞭,并令去也。

贵砺带之书,不当徒罚,广轩冕之荫,旁及诸亲。

流役六年,改为五载,刑徒五岁,变从三祀。其馀以轻代重,化死为生,条目甚多,备于简策。

宜班诸海内,为时轨范,杂格严科,并宜除削。先施法令,欲人无犯之心,国有常刑,诛而不怒之义。

措而不用,庶或非远,万方百辟,知吾此怀。

《隋书·刑法志》

○开皇初·答梁睿诏

公英风震动,妙算纵横,清荡江南,宛然可见。

循环三复,但以欣然。

公既上才,若管戎律,一举大定,固在不疑。

但朕初临天下,政道未洽,恐先穷武事,未为尽善。

昔公孙述、隗嚣,汉之贼也,光武与其通和,称为皇帝。

尉佗之于高祖,初犹不臣。

孙皓之答晋文,书尚云白。

或寻款服,或即灭亡。

王者体大,义存遵养,虽陈国来朝,未尽藩节,如公大略,诚须责罪。

尚欲且缓其诛,宜知此意。

淮海未灭,必兴师旅,若命永袭,终当相屈。

想以身许国,无足致辞也。

《隋书·梁睿传》,高祖受禅,睿上平陈之策,上善之,下诏。

○开皇初·郑译除名诏

译嘉谋良策,寂尔无闻,鬻狱卖官,沸腾盈耳。

若留之于世,在人为不道之臣,戮之于朝,入地为不孝之鬼。

有累幽显,无以置之,宜赐以《孝经》,令其熟读。

《隋书·郑译传》,其婢奏译厌蛊左道,译又与母别居,为宪司所劾,由是除名,下诏。

○开皇初·诏??使

朕闻彼土人庶,多能勇捷。今来相见,实副朕怀。

朕视尔等如子,尔等宜敬朕如父。《隋书·??传》

○开皇二年六月丙申·营建新都诏

朕祗奉上玄,君临万国,属生人之敝,处前代之宫。

常以为作之者劳,居之者逸,改创之事,志未遑也。

而王公大臣陈谋献策,咸云羲、农以降,至于姬、刘,有当代而屡迁,无革命而不徙。

曹、马之後,时见因循,乃末代之晏安,非往圣之宏义。

此城从汉,雕残日久,屡为战场,旧经丧乱。

今之宫室,事近权宜,又非谋筮从龟,瞻星揆日,不足建皇王之邑,合大众所聚。

论变通之数,具幽显之情,同心固请,词情深切。

然则京师百官之府,四海归向,非朕一人之所独有。

苟利于物,其可违乎!

且殷之五迁,恐人尽怨,是则以吉凶之土,制长短之命。

谋新去故,如农望秋,虽暂劬劳,其究安宅。

今区宇宁一,阴阳顺序,安安以迁,勿怀胥怨。

龙首山川原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

公私府宅,规模远近,营构资费,随事条奏。

《隋书·文帝纪上》,《北史》十一。

○开皇二年·恕李穆百死诏

礼制凡品,不拘上智,法备小人,不防君子。

太师、上柱国、申国公,器宇宏深,风猷遐旷,社稷佐命,公为称首,位极帅臣,才为人杰,万顷不测,百炼弥精。

乃无伯玉之非,岂有颜回之贰,故以自居寥廓,弗关宪网。

然王者作教,惟旌善人,去法弘道,示崇年德。

自今已後,虽有愆罪,但非谋逆,纵有百死,终不推问。

《隋书·李穆传》

○开皇二年·达奚长儒诏

突厥猖狂,辄犯边塞,犬羊之众,弥亘山原。

而长儒受任北鄙,式遏寇贼,所部之内,少将百倍。

以昼通宵,四面抗敌,凡十有四战,所向必摧。

凶徒就戮,过半不反,锋刃之馀,亡魂窜迹。

自非英威奋发,奉国情深,抚御有方,士卒用命,岂能以少破众,若斯之伟?言念勋庸,宜隆名器,可上柱国,馀勋回授一子。

其战亡将士,皆赠官三转,子孙袭之。

《隋书·达奚长儒传》

○开皇二年·赐梁彦光诏

赏以劝善,义兼训物。

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威惠在人,廉慎之誉,闻于天下。

三载之後,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

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

四海之内,凡曰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

《隋书·梁彦光传》,上幸岐州,悦其能,乃下诏。

○开皇三年四月丙戌·劝学行礼诏

建国重道,莫先于学,尊主庇民,莫先于礼。

自魏氏不竞,周、齐抗衡,分四海之民,斗二邦之力,递为强弱,多历年所。

务权诈而薄儒雅,重干戈而轻俎豆,民不见德,惟争是闻。

朝野以机巧为师,文吏用深刻为务,风浇俗敝,化之然也。

虽复建立庠序,兼启黉塾,业非时贵,道亦不行。

其间服膺儒术,盖有之矣,彼众我寡,未能移俗。

然其维持名教,奖饰彝伦,微相弘益,赖斯而已。

王者承天,休咎随化,有礼则祥瑞必降,无礼则妖孽兴起。

人禀五常,性灵不一,有礼则阴阳合德,无礼则禽兽其心。

治国立身,非礼不可。

朕受命于天,财成万物,去华夷之乱,求风化之宜。

戒奢崇俭,率先百辟,轻徭薄赋,冀以宽弘。

而积习生常,未能惩革,闾阎士庶,吉凶之礼,动悉乖方,不依制度。

执宪之职,似塞耳而无闻,莅民之官,犹蔽目而不察。

宣扬朝化,其若是乎?

古人之学,且耕且养。

今者民丁非役之日,农亩时候之馀,若敦以学业,劝以经礼,自可家慕大道,人希至德。

岂止知礼节,识廉耻,父慈子孝,兄恭弟顺者乎?

始自京师,爰及州郡,宜祗朕意,劝学行礼。

《隋书·柳昂传》

○开皇三年七月壬戌·超授范台玫大都督假湘州刺史诏

行仁蹈义,名教所先,厉俗敦风,宜见褒奖。

往者,山东、河表,经此妖乱,孤城远守,多不自全。

济阴太守杜猷身陷贼徒,命悬寇手。

郡省事范台玫倾产营护,免其戮辱。

眷言诚节,实有可嘉,宜超恒赏,用明沮劝。

台玫可大都督、假湘州刺史。

《隋书·文帝纪上》

○开皇三年八月·下诏伐突厥

往者魏道衰敝,祸难相寻,周、齐抗衡,分割诸夏。

突厥之虏,俱通二国。

周人东虑,恐齐好之深,齐氏西虞,惧周交之厚。

谓虏意轻重,国逐安危,非徒并有大敌之忧,思减一边之防。

竭生民之力,供其来往,倾府库之财,弃於沙漠,华夏之地,实为劳扰。

犹复劫剥烽戍,杀害吏民,无岁月而不有也。

恶积祸盈,非止今日。

朕受天明命,子育万方,愍臣下之劳,除既往之弊。

以为厚敛兆庶,多惠豺狼,未尝感恩,资而为贼,违天地之意,非帝王之道。

节之以礼,不为虚费,省徭薄赋,国用有馀。

因入贼之物,加赐将士,息道路之民,务于耕织。

清边制胜,成策在心。

凶丑愚暗,未知深旨,将大定之日,比战国之时,乘昔世之骄,结今时之恨。

近者尽其巢窟,俱犯北边,朕分置军旅,所在邀截,望其深入,一举灭之。

而远镇偏师,逢而摧翦,未及南上,遽已奔北,应弦染锷,过半不归。

且彼渠帅,其数凡五,昆季争长,父叔相猜,外示弥缝,内乖心腹,世行暴虐,家法残忍。

东夷诸国,尽挟私仇,西戎群长,皆有宿怨。

突厥之北,契丹之徒,切齿磨牙,常伺其便。

达头前攻酒泉,其後于阗、波斯、挹怛三国一时即叛。

沙钵略近趣周?,其部内薄孤、束纥罗寻亦翻动。

往年利稽察大为高丽、??所破,娑毗设又为纥支可汗所杀。

与其为邻,皆愿诛剿。

部落之下,尽异纯民,千种万类,仇敌怨偶,泣血拊心,衔悲积恨。

圆首方足,皆人类也,有一于此,更切朕怀。

彼地咎徵妖作,年将一纪,乃兽为人语,人作神言,云其国亡,讫而不见。

每冬雷震,触地火生,种类资给,惟藉水草。

去岁四时,竟无雨雪,川枯蝗暴,卉木烧尽,饥疫死亡,人畜相半。

旧居之所,赤地无依,迁徙漠南,偷存晷刻。

斯盖上天所忿,驱就齐斧,幽明合契,今也其时。

故选将治兵,赢粮聚甲,义士奋发,壮夫肆愤,愿取名王之首,思挞单于之背,云归雾集,不可数也。

东极沧海,西尽流沙,纵百胜之兵,横万里之众,亘朔野之追蹑,望天崖而一扫。

此则王恢所说,其犹射痈,何敌能当,何远不服!但皇王旧迹,北止幽都,荒遐之表,文轨所弃。

得其地不可而居,得其民不忍皆杀,无劳兵革,远规溟海。

诸将今行,义兼含育,有降者纳,有违者死。异域殊方,被其拥抑,放听复旧。

广辟边境,严治关塞,使其不敢南望,永服威刑。

卧鼓息烽,暂劳终逸,制御夷狄,义在斯乎!何用侍子之朝,宁劳渭桥之拜。

普告海内,知朕意焉。

《隋书·突厥传》,《北史》九十九。

○开皇三年十一月己酉·发使巡省风俗因下诏

朕君临区宇,深思治术,欲使生人从化,以德代刑,求草莱之善,旌闾里之行。

民间情伪,咸欲备闻。已诏使人,所在赈恤,扬镳分路,将遍四海,必令为朕耳目。

如有文武才用,未为时知,宜以礼发遣,朕将铨擢。

其有志节高妙,越等超伦,亦仰使人就加旌异,令一行一善奖劝於人。

远近官司,遐迩风俗,巨细必纪,还日奏闻。

庶使不出户庭,坐知万里。

《隋书·文帝纪上》

○开皇四年正月壬辰·颁用张宾新历诏

张宾等存心算数,通洽古今,每有陈闻,多所启沃。

毕功表奏,具已披览。

使後月复育,不出前晦之宵,前月之馀,罕留後朔之旦。

减?就?肉,悬殊旧准。

月行表里,厥途乃异,日效弗食,由循阳道。

验时转算不越纤毫,逖听前修,斯秘未启。

有一于此,实为精密,宜颁天下,依法施用。

《隋书·律历志中》

○开皇四年六月·复以十二月为腊诏

京邑所居,五方辐凑,重关四塞,水陆艰难。

大河之流,波澜东注,百川海渎,万里交通。

虽三门之下,或有危虑,但发自小平,陆运至陕,还从河水,入於渭川,兼及上流,控引汾、晋,舟车来去,为益殊广。

而渭川水力,大小无常,流浅沙深,即成阻阂。计其途路,数百而已,动移气序,不能往复,泛舟之役,人亦劳止。

朕君临区宇,兴利除害,公私之弊,情实愍之。

故东发潼关,西引渭水,因藉人力,开通漕渠,量事计功,易可成就。

已令工匠,巡历渠道,观地理之宜,审终久之义,一得开凿,万代无毁。

可使官及私家,方舟巨舫,晨昏漕运,沿溯不停,旬日之功,堪省亿万。

诚知时当炎暑,动致疲勤,然不有暂劳,安能永逸。

宣告人庶,知朕意焉。

《隋书·食货志》

○开皇四年十一月·复以十二月为腊诏

古称腊者,接也。取新故交接。前周岁首,今之仲冬,建亥之月,称蜡可也。

後周用夏后之时,行姬氏之腊。考诸先代,於义有违。其十月行腊者停,可以十二月为腊。

《隋书·礼仪志二》,《通典》四十四。

○开皇五年四月·诏赐王谊死

谊,有周之世,早豫人伦,朕共游庠序,遂相亲好。

然性怀险薄,巫觋盈门,鬼言怪语,称神道圣。

朕受命之初,深存诫约,口云改悔,心实不悛。

乃说四天王神道,谊应受命,书有谊谶,天有谊星,桃、鹿二川,岐州之下,岁在辰巳,兴帝王之业。

密令卜问,伺殿省之灾。

又说其身是明王,信用左道,所在诖误,自言相表当王不疑。

此而赦之,将或为乱,禁暴除恶,宜伏国刑。

《隋书·王谊传》

○开皇五年七月壬午·因突厥称臣下诏

沙钵略称雄漠北,多历世年,百蛮之大,莫过于此。

往虽与和,犹是二国,今作君臣,便成一体。

情深义厚,朕甚嘉之。

荷天之休,海外有截,岂朕薄德所能致此!

已敕有司肃告郊庙,宜普颁天下,咸使知闻。

《隋书·突厥传》

○开皇五年·停废律官诏

人命之重,悬在律文,刊定科条,俾令易晓。

分官命职,恒选循吏,小大之狱,理无疑舛。

而因袭往代,别置律官,报判之人,推其为首。

杀生之柄,常委小人,刑罚所以未清,威福所以妄作。

为政之失,莫大於斯。

其大理律博士、尚书刑部曹明法、州县律生,并可停废。

《隋书·刑法志》,侍官慕容天远,纠都督田元,冒请义仓,事实而始平县律生辅恩,舞文陷天远,遂更反坐。帝闻之,乃下诏。

○开皇六年·诏豆卢?

上柱国、楚国公?,蜀人寇乱之日,称兵犯顺,固守金汤,隐如敌国。

嘉猷大节,其劳已多,可食始州临津县邑千户。

《隋书·豆卢?传》

○开皇六年八月·诛梁士彦、宇文忻、刘?等诏

朕君临四海,慈爱为心。

加以起自布衣,入升皇极,公卿之内,非亲则友,位虽差等,情皆旧人。

护短全长,恒思覆育,每殷勤戒约,言无不尽。

天之历数,定于杳冥,岂虑苞藏之心,能为国家之害?欲使其长守富贵,不触刑书故也。

上柱国、成阝国公梁士彦,上柱国、杞国公宇文忻,柱国、舒国公刘?等,朕受命之初,并展勤力,酬勋报效,荣高禄重。

待之既厚,爱之实隆,朝夕宴言,备知朕意。

但心如溪壑,志等豺狼,不荷朝恩,忽谋逆乱。

士彦爰始幼来,恒自诬罔,称有相者,云其应?,年过六十,必据九五。

初平尉迥,暂临相州,已有反心,彰于行路。

朕即遣人代之,不声其罪。入京之後,逆意转深。

忻、?之徒,言相扶助。

士彦许率僮仆,克期不远,欲于蒲州起事。

即断河桥,捉黎阳之关,塞河阳之路,劫调布以为牟甲,募盗贼而为战士,就食之人,亦云易集。

轻忽朝廷,嗤笑官人,自谓一朝奋发,无人当者。其第二子刚,每常苦谏,第三子叔谐,固深劝奖。

朕既闻知,犹恐枉滥,乃授晋部之任,欲验蒲州之情。

士彦得以欣然,云是天赞,忻及?等,皆贺时来。

忻往定邺城,自矜不已,位极人臣,犹恨赏薄。云我欲反,何虑不成。

怒色忿言,所在流布。

朕深念其功,不计其礼,任以武候,授以领军,寄之爪牙,委之心腹。

忻密为异计,树党宫闱,多奏亲友,入参宿卫。

朕推心待物,言必依许。

为而弗止,心迹渐彰,仍解禁兵,令其改悔。

而志规不逞,愈结于怀,乃与士彦情意偏厚,要请神明,誓不负约。

俱营贼逆,逢则交谋,委彦河东,自许关右,蒲津之事,即望从征,两军结东西之旅,一举合连横之势,然後北破晋阳,还图宗社。

?入佐相府,便为非法,三度事发,二度其妇自论。

常云姓是「卯金刀」,名是「一万日」,刘氏应王,为万日天子。

朕训之导之,示其利害,每加宽宥,望其修改。

口请自新,志存如旧,亦与士彦情好深重,逆节奸心,尽探肝鬲。

尝共士彦论太白所犯,问东井之间,思秦地之乱,访轩辕之里,愿宫掖之灾。

唯待蒲坂事兴,欲在关内应接。残贼之策,千端万绪。

唯忻及?,名位并高,宁肯北面曲躬,臣于士彦,乃是各怀不逊,图成乱阶,一得扰攘之基,方逞吞并之事。

人之奸诈,一至于此!虽国有常刑,罪在不赦,朕载思草创,咸著厥诚,情用愍然,未忍极法。

士彦、忻、?,身为谋首,叔谐赞成父意,义实难容,并已处尽。

士彦、忻、?兄弟叔侄,特恕其命,有官者除名。

士彦小男女、忻母妻女及小男并放。士彦叔谐妻妾及资财田宅,忻、?妻妾及资财田宅,悉没官。士彦、?儿年十五以上远配。

上仪同薛摩儿,是士彦交旧,上柱国府户曹参军事裴石达,是士彦府僚,反状逆心,巨细皆委。薛摩儿闻语,仍相应和,俱不申陈,宜从大辟。

问即承引,颇是恕心,可除名免死。

朕握图当?,六载于斯,政事徒勤,淳化未洽,兴言轸念,良深叹愤!

《隋书·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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