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joy • 跟我走

「 找 到 专 属 自 己 の 另 一 种 可 能 」

一大早出门，但凡你只要闪过一个“偶要吃粢米饭”的念头。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眼热老虫都要爬出来在”的想吃、想吃。

以前总会绕着道去银都花园门口的三轮车早餐摊上解个馋。“老板娘，2元粢米饭＋白糖＋芝麻＋花生＋油条”。这是我吃 粢米饭 最爱的组合。

甘糯的白糯米搭配一根现炸脆油条，一口一口把芝麻花生香一起送入嘴中。边吃边把咬开的粢米团用两只手一挤，用舌头舔舔黏在嘴角边的米米索索。

“厄”的一记，打出一个响响的糯米饭＋花生油脂香的饱嗝。

这一记带着回声的 粢米饭 怕是再也吃不到了，绍兴这座文明的城市里再也找不到流动早餐摊，那种一边炸油条、一边夹裹着早高峰尘土飞扬的早餐味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一被文明掩埋。

可经常在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是会想念：“偶要吃粢米饭！”

那要怎么办？

我是那种可以为“眼热老虫都要爬出来在”的念想开车绕城找的“微胖少女”，

从城西开车到鲁迅路上的绍兴15年老店“温州粢米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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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的粢米饭阿姨在冷风中两手捂着个保温桶。

一打开来依旧是几十年不变的白糯米拌青豆、豆腐干的温州粢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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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里的饭不多，一半的空间里放着荷包蛋、里脊肉、香肠、豆腐干等配料。我只要了2块钱的粢米饭，其他啥也不想加。小小的一坨粢米饭捏在手里，只剩下一点点的温热和记忆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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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的时间隔得越来越久，不进则退的老味道与味蕾与时光都有了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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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走，原本流动摊的老奶奶把木桶白米饭摆在了早餐店的门口。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生意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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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偶然的遇见，这里既没有我喜欢的花生，陈年的芝麻也不够香。加了根已经发焉的油条，看着老奶奶用韩国寿司竹帘来压一个粢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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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这个热热的饭团，吃的欲望变得很低。那些传统的老味道真得要消亡殆尽吗？像我家娃这一代人的味蕾记忆里，还能留下属于他们的老味道吗？

这一颗“粢米饭”，让我也“眼热老虫都要爬出来在”。

很长一段时间，绍兴的早餐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心跳，让人可以为之特意奔赴。水沟营的老牌生煎易主再也没有去过；府直街的望江楼也易主没有过去的温度。如果能引起我这样对吃有要求和颇挑剔的人来说，真的比较难。

知道看到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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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颗“粢米饭”，出乎意料地让我特意开车去了东街农贸市场，即便排了长队也想要去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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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开业当早晨天五点半就有食客排队来等这一颗粢米饭，天都还没亮透。而这种排着队的盛况，足以说明这颗和我们一直在绍兴吃的粢米饭有多么不一样，让绍兴食客们为之小小激动和兴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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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站在长长的队伍中，虽然离开这颗叫做“真圆粢饭团”的店在绍兴已经开了一周了。但人气依然很旺，队伍中有白发的老人，也有酷酷的9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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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拿着粢饭团咬一口看一看，似乎想知道这粢饭团里究竟有什么新奇。

年轻人就是拍拍拍，买买买，然后发朋友圈。

对于年轻人来说，一个最高也就十几块的粢饭团，需要排如此长队来吃，本身就是件特别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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粢米饭团比一个180高的男人的拳头还要大。一口咬开的状态是一种开门见山的敦厚和踏实。边咬边用手按着粢米饭团，感觉就是在给这颗胖乎乎的球做马杀鸡。

冬天的早晨手里握着这饭团，暖暖的。一口一口咬开来，我点的这个全家福从鸡蛋和粢米淡淡地蛋香到渐入佳境般肉松、肉质和咸鸭蛋的入味。我竟然把这么一颗有3个蛋的“真圆粢米饭”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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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法想象这就是一颗在上海做了20年的粢饭团。

在上海早餐四大金刚中排行老三的粢饭团，这一颗就是师从南阳路老阿姨之手。阿姨并没有沉溺在老套中重复，而是在一次次的加料揉捏里有了自己不一样的粢米饭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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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小时浸泡混合血糯米、糯米、黑米，中合70%血糯米和30%糯米，蒸的时候必须沿用20年老式铁锅，才能蒸出来原汁原味的口感。

把米这样的搭配和组合，我也问了绍兴本地的店长，是为了让爱吃粢米饭胃又不是特别好的人，易于消化也更营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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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脆油条、手工腌制的虎皮蛋和秘制肉糜，有米有肉，让原本看上去干涩的糯米更入味，肉汁渗透在糯米黑米的缝隙，要进去的口感层次更丰富。

如果让我选择，脆油条我更喜欢现炸的，不过按现在的份量，再放传统油条，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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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前面的姑娘一口气买了15个粢饭团带回公司。她从上海回绍兴工作，她说一看到绍兴也有必需买给绍兴的朋友和同事吃。

“这个在上海太火了，这是我们小时候长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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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个看上去和老绍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的粢米饭，如果用心的去把它和现代的工艺结合，让我们尝到“时间给予我们长大”的滋味。这是食物带给我们多么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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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还只有吃过最经典的卤蛋和全家福两个种类，打算我馋虫上来时，必需特地绕过去，一个个种类吃过来。

后记：

我每一次去，都会给家里的老人带上一个。我爸问我多少一个，我说价格在3～10块上下。

老人家一口口咬下去，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人真会动脑筋，好吃咯，价格也不贵。”

其实我心里知道，当真正传统的食物能够运用新的方式改良之后，保留传统手作温度和这份诚意，不仅可以保证食材的新鲜和循环，更让价格达到市场最价的性价比。

这家来自上海，传承20年受益的海派粢米饭团，继绍兴东街农贸市场店第一家开出后，又在昌安桥附近开了第二家。店长告诉我，马上绍兴很多地方都会有，你出门想念的时候，它就在你旁边。

地址

绍兴市越城区东街336号

（东街农贸市场对面）

越城区中兴北路486号（小健甘栗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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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和馋虫一起去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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