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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蹄子面

面食是北方农村的主食,特别在陕西和山西把面食发挥到了极致,名目繁多。其中山西有名的是刀削面,陕西的哨子面也久负盛名。今天去看到有人吃“驴蹄子”面,目送着他吃完后突然想起了小时侯的一件事:

六十年代的农村,大锅饭的效益本来就差,生活在旱塬上的村民们生活靠天就更差了。小麦一人分不到100斤,常常到玉米收获后小麦就快吃完了。冬季更是以玉米面为主食,早上玉米珍,中午“搅团”。馍不是“发糕”(我们这儿叫粑耙)和甜杠子馍。油更是少得可怜,一人一年只有一斤多油。所以想吃点““好饭”真不容易。

记得是一个冬天的中午,母亲又要进厨房做饭了。7岁的我赶紧问道:妈,晌午做啥饭?母亲回答说“驴蹄子”。我心想,这多半年都没吃上肉了,今天有“驴蹄子”吃,好歹也有些肉味吧?

大约有40多分钟,听到母亲喊我吃饭,我兴高采烈的跑到厨房,望着锅里飘起的面片问母亲:妈?驴蹄子呢?母亲指着锅里翻滚的面片说,这就是!

看到了锅里用黄玉米面做的“驴肉蹄子”,这时我才知道此“驴蹄子”非彼“驴蹄子。”它是用玉米面做的,并非驴的蹄子,只是形状像驴的蹄子一样……

几十年过去了,这一幕记忆犹新,如今一进饭店的门看到有“驴蹄子”面,我就想到小时候渴望吃上一顿肉而把面食中的驴蹄子当做真正的驴蹄子了。其实真正的驴蹄子上的肉也是少之又少。可食用的价值很低。但贫困的生活并没有影响我的想像力。时过境迁,我如今见了这“驴蹄子”面还是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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