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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面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俗语我深有体会。年初奥斯卡颁奖礼上威尔史密斯因为玩笑话当众打人,野蛮之举震惊全球。

这个事我是跟我女朋友一起看的,她的看法是护妻心切,她支持。我一开始纯粹看戏心态,可我立马又想到了我之前开玩笑被人当众打耳光的事。

那是我上高三的时候,跟我当时的同桌有关,他之前还是我舍友。

他生得五短身材,一米六不到,少年老成,十几岁的年纪早生华发,脸黑而又多疮,戴一黑框眼镜,留着青年胡子,穿着也老气,以至于他在跟同学一起去网吧的时候被网管拦住问他是不是也来找孩子的。

真不是黑他,他看起来的确像三四十岁的。

可能是发育得早,据他自己所说是儿童时期喝了太多有激素的急支糖浆,致使他3年级就发育了,近十年的禁欲使他日渐猥琐,在宿舍的时候他就满口黄色笑话,慢慢的,下流之气由内而外,他整个人看着都很猥琐。

同学们经常开玩笑说他简直就是猥琐这个词的代言人,他也从来不说啥,只是一个劲地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用手机看网络小说。

有一天晚自习,我跟我右边的同学不知道怎么聊起来了,说李星(化名)看着真猥琐,我们俩谁先说的我不记得了,但我俩的确是都说了。

然后,就在我们正笑着的时候,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了,我都懵了。

本来还略显嘈杂的教室,被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得寂静万分。甚至前排的女生还搞不清楚状况,回过头来查看。而坐在我后面的人,可是都看到我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按理说,挨了打你就还手啊。我当时心里想打回去,可我手上却没劲。

按我原来打架的经验,我能出手的时候都是我血液涌向肌肉,手臂充血,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受到了力量的召唤而出击。

可我正笑着呢,身体很放松,突然让我打,我实在是挥不出拳头去。

过了一会下课铃响了,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同学还问我他为什么打我,我说就因为我说他猥琐,他们说你怎么不打回去,我说我想打,可我就是不气,我正笑着呢,手臂就是充不了血。

被几十人看着被打了耳光是很丢人的,尤其还是被那么弱鸡的一个对手,不是我想秀,虽然我很瘦,但是我能打他两个,我高三时身高179,体重140,天天骑自行车上学导致我大腿肌肉异常发达(我跟李星曾经是舍友,后来我就不住校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对手。

晚自习十点放学回家以后,我对着镜子,看着脸上的巴掌印,越想越气,他,就这么个猥琐弱鸡样,都敢当全班同学的面扇我巴掌,我这口气要是咽得下去,我真是愧对祖宗。

我是说他猥琐了,是我有错在先,但我认为我错不至此,你骂回来可以,打我脸不行,打人不打脸,你既然选择了打我脸,就得付出打我脸的代价。

但由于我之前在班里打太多次架了,我已经是班里打架次数最多的一个人了,之前都是仗着学习成绩好,我才没被开回家反省。

所以这次我的出发点是不跟他打架,但仍然让他知道,我的脸不是他想打就能打的,我得跟他放放狠话,让他知道害怕。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我越发生气,甚至在上学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放狠话吓唬他。

到了座位,我拽了拽他,指着他认真警告说:“要是你以后再敢打我脸,我弄死你。”

谁知他来了句:“怎么,你想打架啊。”

他竟然主动给我下挑战书,你敢信!他要跟我打架,我难以置信。

这时候我能怎么说,当然是你要战,我便战了!昨天被打了一巴掌我没吱声,今天他给我下战书我再不接,那我可真成了大怂包了,愧对我这七尺之身,以后还怎么在班里混。

于是我说:“走!咱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去旁边楼的厕所里打。"

旁边楼是行政楼,那个点行政老师还都没来。当时我考虑的是尽可能低调一点,别让班主任、同学啥的知道,我本来不想再打,但他搞得我不得不打,那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他一顿出出气,因为我打他肯定是碾压,他就是纯找挨揍。

可我还是太年轻了,我太低估他了,他怎么可能纯找挨揍呢?

出门后我还专门叮嘱他去行政楼的厕所,边说我还指了指那边的方向。可我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回过头来发现,这货径直走向了走廊上晾着的拖把,一脚把它踹断,捡起地上的拖把棍就向我冲来。

踹断的拖把棍,尖端就跟那矛一样,我不敢想象这玩意戳到我身上会怎么样,我第一反应是赶紧跑回教室,这家伙不讲武德。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那时候是我高三上学期,2013年的北方冬天,洒水成冰,走廊上好巧不巧就有一块水没拖干净形成的冰面。当时我着急跑回教室,脚底打滑,啪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这可正中他下怀,我看他提杆就要往我脸这个方向刺。千真万确,即使过了快要九年,这个场景在我脑中依然无比清晰,我躺在地上,锐利的杆尖聚焦于一点,这个画面如同定格照一般。我清楚得记得一股来自死亡的恐惧袭来,我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我要完了吧。

下一秒,他还没刺来,我赶忙睁开双眼,好巧不巧,是我迟到的同学刚好赶来,正好把他制止住了。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班里的男同学发现不对劲,也纷纷从教室冲出来阻止,一下出来了十几个人挡在了他跟我之间。

他显得异常激动,狂叫怒骂,似乎还要冲过来接着打我。同学们看他这样,一下把他推开离我几米远。

我异常镇定,还没从刚刚差点被刺的恐惧中还醒过来。隔着十几个同学,我看到几米远的他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因为身高不够被挡的缘故跳起来骂我,蹦蹦跳跳的样子,活像一只泼猴,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一副泼样!还敢如此嚣张!

我捡起地上被他踹断的拖把头,因为冬天把水冻住的缘故它比平日更重一些,径直走到他跟前,可能是因为我表现得特别镇定的缘故,同学们都是拦他,没一个人拦我。

我右手攥着拖把头,用他踹断的杆尖对着他左面太阳穴的位置,用尽全力猛戳了下去。

当时我脑子什么也没想,没想戳下去的后果,也没想戳下去的原因,有的只是支配这个动作的命令。

一杆子下去,他没有倒下,也没有流血,更没有死,反而更加激动,巨大的爆发力瞬间冲破了同学们的屏障,他开始跟我互踹。

可能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他踹我身上,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丝毫不觉得疼痛,可惜的就是,他好像也是,无论我怎么踹他,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

踹完之后,他开始跟我辩论,他说的什么我都忘了,我只记得我就一直重复,谁叫你打我脸的。

过了一会,老师来了,通知了家长,我爸爸带他去医院检查,我回到教室继续上课。他貌似缝了很多针,后面也说头经常动不动就疼,而我却什么事都没有,我想这场战役应该是我赢了。

但是我却感到后怕,如果那一下我正好戳到他太阳穴,他会不会死,我会不会进监狱,我的人生是不是也就完了。

这个事给我留下了很大的教训,以后我在行事过程中轻易不动武,就是再气,也只是停留在言语冲突上。

言语冲突,无论如何也是要比肢体冲突低一个档次的,所以这就是我的观点,如果非要动手,就要能承担得起动手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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