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解读的是原著，配图如侵删。

胡斐协助刘鹤真送了一封信给苗人凤，没想到田归农竟然在这封信中暗藏了毒药，苗人凤一打开便被毒瞎了双眼。

胡斐懊恼不已，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于是去求毒手药王救治。

可谁也不知道毒手药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传说毒手药王是一位秀气书生，有人说是杀猪的屠夫，还有人说这个药王是一个跛脚驼背的女人。

众说纷纭，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使毒天下无双。

为了医治苗人凤的眼睛，胡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来到了毒手药王的老巢。

他也不知药王庄具体是在哪里，找人问路的时候遇到了在花圃锄草的程灵素。

除了眼睛异常明亮，程灵素容貌平淡无奇，肌肤枯黄，脸有菜色，身材瘦小，整个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我想，程灵素大概是清汤寡水的风格，并不让人一眼觉得惊艳。

程灵素真的是细节魔鬼，她看胡斐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马踩坏了她种的花草，便决定帮他一把。

她先试探胡斐，让他到粪池去装小半桶粪，然后去溪边加满清水，帮她浇花。

胡斐虽然觉得奇怪，但怜惜程灵素身体瘦弱，挑粪不易，二话不说便挑起粪桶。

夕阳落下，金光反照在这一大片蓝花上，胡斐想起袁紫衣，心里感觉甜甜的，嘴角一笑，感叹道：这些话真好看。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心都变得温柔了。

我曾经想，程灵素这么好，为什么胡斐就是不爱？

除了长得不漂亮，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呢？

论武功智慧相貌，袁紫衣都没话说，而且袁紫衣虽皈依佛门，但不可否认她对胡斐的情意是真切的，她的若即若离让胡斐喜悦又困惑，占满了胡斐整颗心，年轻时候的爱情难道不是这样吗，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程灵素是毒手药王的徒弟，整天挖空心思想的都是：怎么下毒，怎么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下了毒，怎么防止他人下毒，她向往胡斐的自由自在。

程灵素下毒手法很高明，她在饭菜和水中下毒，不吃不喝的人反而中毒，胡斐大为敬畏。

设身处地想想，我们真的会对自己敬畏的人产生恋爱的感觉吗？

而胡斐和袁紫衣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互相打闹，任性调皮，这种才更有年轻时谈恋爱的味道。

胡斐的包裹里，一直放着袁紫衣曾经送给他的一个玉凤凰，程灵素看到后问是不是一个姑娘朋友送的，胡斐脸一红，程灵素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她可真懂事阿，连吃醋都只是沉默。

程灵素答应胡斐医治苗人凤的眼睛，条件是胡斐要帮他做一件事。

程灵素试探着要胡斐把那个玉凤凰砸得稀烂，胡斐想到俏丽娇美的袁紫衣，一直犹豫不决。

原著里写道：

程灵素缓步走近，从他手里接过玉凤，给他放入怀中，微笑道：“从今以后，可别随便答允人家什么。世上有许多事情，嘴里虽答允了，却是没法办到的呢。

爱的那个永远先让步，被爱的那个等着被让步。

胡斐后来才得知原来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苗人凤（虽然另有隐情）。

亦舒说：“如果爱一个人，发自内心，难以遮掩，自然而然以ta为重，这是种本能，不费吹灰之力。”

从始至终程灵素都全心全意地护着胡斐，他要救苗人凤，我就帮他救；他要杀苗人凤，我就帮他杀；我与苗人凤无冤无仇无恩无义，但我只随着他。

而胡斐虽然心生感激，但一想到程灵素要用毒药对付苗人凤，心里不自禁地生出一丝畏惧。

程灵素和胡斐讲她小时候的事情，八岁的时候，程灵素拿着妈妈的镜子玩。她的妹妹和她说：丑八怪，不用照啦！照来照去还是个丑八怪。 程灵素让胡斐猜后来怎么样了，而胡斐心中想：可别把妹妹毒死了。

这样的揣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对比程灵素对胡斐的全心全意，真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将心比心。

胡斐怜惜程灵素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提出和她结拜为兄妹，程灵素无奈又绝望地答应了，然后两人结伴去北京。

胡斐去掌门人大会是找凤天南报仇，而袁紫衣其中一个目的是搅黄掌门人大会，胡斐有时候会盼望着早日和袁紫衣相见。

进了北京城门，程灵素偏过头，一滴泪落了下来。在程灵素这里，属于两个人的愉悦时光就快走到了尽头，自此再无夙夕闲谈，并辔缓行。

胡斐果然在北京遇到了仇敌凤天南，而袁紫衣第三次出手阻拦了自己。

原来凤天南是袁紫衣的亲生父亲，她此次来北京，是为了杀凤天南为母亲报仇。袁紫衣答应师父可救凤天南3次，了却父女之情，自此以后各不相干。

程灵素悲悯袁紫衣的身世，她把两只玉凤凰都还给袁紫衣，是成全，是撮合。

毒手药王曾说过：中了孔雀胆、鹤顶红、碧蚕毒蛊这三种奇毒，无药可治，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

程灵素是个例外，她不忍胡斐只能活九年，她取出金针，刺破血管，用力吸出胡斐身上毒血。

没过多久，程灵素中毒而死。

什么最牢固，是羁绊啊，就像程灵素本可以在茅舍种种花草，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她却选择了和胡斐同行，心甘情愿被他“拖累”。

看到程灵素的结局才懂，她的格局，我一辈子也学不会。

曾经有过一段求而不得的感情经历，哪怕是现在，这都是我一想起来就恨不能抹掉的黑历史。

那个男孩子曾对我说：我对你有好感，但是也只能到这里。

而我却在没有得到同等喜欢的情况下，歇斯底里地指责他埋怨他，明明不喜欢我，那就不应该对我的好感有回应，然后删掉和他有关的社交账号，见面也不再说话。

这种做法真的很不可爱很不洒脱，一想起这段回忆，就像在提醒我自己有多不堪。

他曾说过，因为他有过被拒绝的经历，他懂那种酸涩，所以不想伤害我。

现在想想，是我自己把他对我仅有的好感和善意，一步步亲手作掉的。

要过了很久才明白，面对求而不得，程灵素对胡斐的守候和成全真的无可挑剔。

那灵动的笑里，藏着多少隐忍和委屈，没有人知道，她偏偏又心软，不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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