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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伦古湖鱼的种类

乌伦古湖又名大海子、布伦托湖,是新疆最重要的渔业生产基地之一,渔业产量仅次于博斯腾湖。

从1958年开始,乌伦古湖的渔业资源受到了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大规模的渔业开发使其变成了远近闻名的“野生鱼库”。在渔业巅峰时期,仅仅是专业的捕捞队伍就有600多人,捕鱼场景相当壮观。

乌伦古湖卫星地图

在此后的30年里,乌伦古湖共为全国各地的消费者提供了6.5万吨的优质水产品,平均每年捕捞量为2175吨。特别是在1970年,乌伦古湖的捕捞产量达到了惊人的4718吨,创下了历史的捕捞记录,仅仅是一网的产量就有82.5吨。

然而,“高峰过后就是低谷”,长期的酷渔滥捕很快就导致湖中的渔业资源走向了衰退,再加上水位下降、生态环境破坏等原因,到了1976年,乌伦古湖的渔业产量就只有692吨了,这也是历史上的最低水平。

为了恢复乌伦古湖的渔业资源,当地的渔业部门先后从外地引进了15种经济鱼类,还有1种是自然杂交种。而在此之前,乌伦古湖只有7种土著鱼类,其中最常见的是贝加尔雅罗鱼(小白条)和河鲈(五道黑)。因此,目前乌伦古湖中共生活着23种不同的鱼类,外来鱼和土著鱼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

河鲈(五道黑)/图源lubomir hlasek

在外来经济鱼种“反客为主”之前,贝加尔雅罗鱼和河鲈是乌伦古湖中的绝对优势种。让当地渔民头疼的是,这两种鱼的个头都比较小,平均每尾重量只有50~100克左右,经济价值也比较低。在上世纪80年代,贝加雅罗鱼和河鲈的售价只有5~8毛钱/公斤,基本上就是“白菜价”——即便两者的产量很高,渔民们也很难真正从中获利。

在1990年前后,东方欧鳊和鲤鱼正式在乌伦古湖“安家落户”。在当时,这两种鱼的价格则能卖到4~8元/公斤,是土著鱼经济价值的8~10倍。对当地渔民而言,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从生态角度来看,外来鱼种的过度繁殖却对湖中的土著鱼产生了严重威胁。

乌伦古湖大鲤鱼

以池沼公鱼(又名黄瓜香)的移植为例。1991年,乌伦古湖和博斯腾湖从外地引入了池沼公鱼,几乎在同一时间,赛里木湖中也投放了500万枚公鱼的受精卵。这三大湖泊堪称新疆渔业的“聚宝盆”,在全国冷水鱼产业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池沼公鱼是一种小型经济鱼类,平均体长只有10公分左右,其原产地位于黑龙江、图们江以及鸭绿江流域。当初引入池沼公鱼的原因也很简单:这种鱼的寿命一般只有一年,繁殖力强大,很容易就能形成可观的渔业产量。另外,公鱼在韩国、日本市场也非常抢手,价格常年居高不下,市场更是供不应求。

然而,公鱼在三大湖泊的移植试验并没有获得全部成功。博斯腾湖的移植最为成功,当年的公鱼捕捞量就达到了90万公斤,乌伦古湖的公鱼产量虽说只有6万斤,但由于市场价格高,投入成本低,渔民们也从中尝到了甜头。最惨的是赛里木湖,当年并没有形成渔业产量,移植最终宣告失败。

池沼公鱼

在乌伦古湖,随着公鱼种群数量的不断升高,湖中的“老土著”——河鲈的产量却急剧下降。原来,公鱼不仅会以浮游生物为食,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也会疯狂吞食其他鱼类的鱼卵。

研究人员曾对150多条公鱼的肠道进行过解剖,结果发现,有12.4%的公鱼消化道中都出现了其他鱼类的受精卵,最多的一条公鱼吞下了57枚鱼卵——对于土著鱼的繁殖来说,这无疑会产生致命的打击。

除了池沼公鱼,梭鲈的引入也被当地渔场当成了一个“重点文章”。

梭鲈的原产地位于欧洲的波罗的海、黑海以及里海水系。在国际市场上,梭鲈有着“淡水鱼之王”的称号,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而且还没有肌间刺,被欧美消费者视为优质的高端水产品。

外来物种——梭鲈

在1958年,苏联将这一品种引入了西伯利亚的水库和河流中。由于新疆的额尔齐斯河恰好和西伯利亚的水系相通,梭鲈就这样穿越了国界,“偷渡”到了乌伦古湖中。后来,梭鲈还被进一步移植到了黑龙江、乌苏里江以及兴凯湖,成了国内重要的经济鱼种。

而在市场端,梭鲈也收割了一大批忠实的吃货粉丝。不少消费者都表示,梭鲈的肉质和口感完全可以和鳜鱼相媲美!

为了提高经济效益而将梭鲈引种到乌伦古湖,这一初衷倒也无可厚非。但梭鲈属于典型的凶猛肉食性鱼类,生长速度很快,成年个体的重量一般在2~3公斤左右,最大能长到12公斤。

巨型梭鲈

梭鲈还有着小狗鱼、牙鱼的称号,这是因为梭鲈的上下颌有大犬牙,非常锋利,专门捕食水中体型较小的鱼虾。一条体长28公分的梭鲈就能吞下一条15公分左右的贝加尔雅罗鱼,对新疆土著鱼的威胁很大。

梭鲈很快就成为了乌伦古湖中的顶级猎食者,不仅打破了原先的食物链,营养结构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当地的土著鱼在和梭鲈的竞争中往往处于劣势,数量越来越少,北方花鳅、须鳅的生存现状已经不容乐观。

另外还有数据显示,在80年代中期,贝加尔雅罗鱼的平均体长足足有20公分,平均体重为135克。到了80年代末,这种鱼的平均体长减少到了17公分,平均体重只有86克。这其中不仅仅有过度捕捞的原因,梭鲈的引种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贝加尔雅罗鱼

除了外来物种,乌伦古湖的土著鱼面临的危机还有不少,比较典型的就是水库大坝的修建。在上世纪80年代,为了满足农业灌溉用水的需求,当地人在乌伦古湖的上游建了5座大坝,切断了贝加尔雅罗鱼的洄游路线。

由于无法顺利繁殖,贝加尔雅罗鱼的产量急剧减少,河鲈也面临着相似的困境。如今,湖中的河鲈、白斑狗鱼以及江鳕都成为了易危种,贝加尔雅罗鱼和高体雅罗鱼已经被列为了濒危物种。

白斑狗鱼(Esox lucius)

为了保护特定的鱼类,拆除水电大坝的做法并不现实,可行性更高的补救措施还得靠人工的增殖放流。事实上,当地的渔业部门也正是这样做的——乌伦古湖附近有两个大型的苗种繁育场,每年繁育的鱼苗量多达2亿尾,这对于陷入危机的土著鱼来说几乎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过话说回来,土著鱼的生存危机在国内也算是一种常见的现象,还有很多湖泊都面临着这一问题,比如云南的滇池、抚仙湖,黑龙江的兴凯湖,新疆的博斯腾湖等等。

抛开土著鱼这一茬不说,近年来乌伦古湖的渔业还算是可圈可点,产量稳定在3000吨左右,再加上水质优良、污染较小,水产品的品质也很有保证,在市场上广受好评。

乌伦古湖冬捕现场

未来的乌伦古湖,很有可能走上和博斯腾湖相似的路线——大力发展鲢鱼、鳙鱼、草鱼等有机鱼品牌。从冬捕的产量来看,乌伦古湖完全有实力撑起“有机鱼”这一品牌。

总之,土著鱼“退居二线”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在保有种质资源的基础上,这倒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有机鱼”这块鎏金招牌,仅仅靠7种土著鱼也是撑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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