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世界第一枪

次日清晨，莫坤早早醒来，不是睡够了，而是原始人“呜啊”的声音过于嘈杂，吵得人心烦意乱，根本无法睡觉……

这帮家伙准备干嘛？莫坤看见，原始人男女老少全部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干嘛。就在莫坤疑惑时，一个原始人向莫坤挥挥手，似乎是叫他，莫坤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这样看来，原始人可能接纳自己了，这怎能不让莫坤心喜呢？最起码不用担心被烧烤了。

“呜啊……”一个像是首领的男原始人，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叫唤着。其余的原始人跟着“呜啊！”起来。此时此景，如果不出声，感觉有点不合时宜，或者说不合群，想到这，莫坤也装模作样地叫，虽然样子有些滑稽，虽然叫得不太标准，但没有人在意。

出了洞口，大家自然而然地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男原始人，一部分是女原始人和小孩子们。刚开始，莫坤没有注意，跟着一个女原始人走到女人和小孩那个队伍，发觉大家惊讶的盯着他，才觉得不对劲，又耷拉着头走到男原始人这边。

看情形是去劳作。莫坤猜测得没错。女人和小孩要去采摘野果，男人们自然是去狩猎。出发了，两部分原始人各奔东西，莫坤跟在男原始人后面，一步一呲牙。原始人的脚皮糙肉厚，走起路来一点反应都没有，苦就苦了莫坤，穿鞋的脚细皮嫩肉，踩在棱角分明的砾石上，稍不留神，脚就刺伤，走了没几步，双脚已是血迹斑斑……此外，树枝条，还有一些带刺的植物，在莫坤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灵珠呀，你把我送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让我穿戴好再来，这么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呀……”莫坤哭丧着脸，内心已近崩溃。

就在莫坤绝望之际，原始人忽然停下脚步，并迅速地蹲了下来，靠近莫坤的一个原始人，将手指放在嘴边，给他一个噤声的动作。

莫坤自然不敢作声，俯下身体，透过树林间隙往里面瞧，空地中央一株灌木丛边，蹲着一只兔子，它没意识到大祸临头，还在四下张望，偶尔抹抹脸，像是在洗脸……

原始人将带尖的木棒举起，兵分两路，匍匐前进，慢慢地包抄……最终，形成一个包围圈。随着首领“呜啊”一声，大家一跃而起，迅速冲向兔子，边跑边挥舞着木棒，倾刻间，喊声震天，花枝乱颤……兔子生性胆子小，何曾经过这阵势，立马吓得到处乱窜，跑到这边一看有人，跑到那边一看也有人，情急之下，一头扎进灌木丛。大家迅速将包围圈进一步缩小，此时，其中一个原始人瞅准机会，将手里的木棒掷进灌木丛。一声惨叫，再将木棒拽出时，木棒的尖头处扎着兔子。

可能是出门没多远，就有了收获，原始人兴高采烈地击掌庆贺，在一阵耳语后，用木棒挑着兔子，转身打道回府。莫坤暗自高兴，他高兴的不是捉到了兔子，而是一只兔子就让原始人满足，并且不用再翻山越岭，使自己的脚和身体免遭更大的折磨，他不敢想象，如果再走下去，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住。

莫坤生平第一次狩猎，就这样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跟着狩猎，吃饭时，莫坤分到了指头肚大的一块兔肉，另外啃了几个野果，还学着原始人们吃了点野菜。但这些东西委实少了，吃了跟没吃差别不大，胃还是感觉空荡荡的。

饥饿加脚上始终隐隐作痛的伤口，让莫坤呻吟不已。首领察觉到莫坤的痛苦，示意一个长者。只见长者把一种植物塞进嘴里，咀嚼片刻，吐出一堆烂呼呼的汁液，均匀地涂抹于莫坤的伤口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植物确有疗效，莫坤的疼痛略有减轻。

咦，别看这些原始人长得凶狠，心眼倒还不坏，瞬间，莫坤对原始人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日子开始重复……莫坤的脚经过磨练，也有了一层茧子，脚底板严严实实包裹一层，虽然还时不时被划伤，但已经可以忍受。他开始将关注点放在吃上。饥肠辘辘的日子可不好过，莫坤渴望打到猎物，如果打得多，或者是打了大的动物，他就可以多吃点肉。而不像现在，不是打只兔子，就是抓只老鼠，可怜的一点肉，分到个人手上，塞牙缝都不够。

在这，不得不说下老鼠。莫坤的认知里，老鼠别说吃，碰碰都各应半天，然而，原始人还要吃老鼠肉，且吃得不亦乐乎。

不知是不是退化，或者是进化，现今的老鼠大多身材苗条，原始时期的老鼠则大如拳头，个别甚至如兔子般。

原始人吃鼠肉，其做法与兔子肉如出一辙，也是一根细木棍，从老鼠肛门穿进，再从嘴里穿出，拔毛剥皮是不可能的，开膛破肚也是没有的，直接放在火上完事。

许是照顾莫坤，分肉时莫坤得到一条鼠腿。这是老鼠的腿，是那个贼眉鼠眼家伙的腿，是那个恶心玩意的腿……吃，还是不吃？莫坤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胃的召唤击败了一切，他紧闭双眼，心一横，老鼠腿进了嘴里……要是问莫坤，老鼠肉啥滋味，他可能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唉，环境改变人呀！

遗憾的是，猎物不好打，尤其是像野猪，那家伙皮糙肉厚，还脾气暴躁，在第四天，他们就遇到一头野猪。一群人围着，投掷了数次木棒，野猪毫发无损，还獠着牙，吐着白沫，直冲冲将一个原始人顶到半空，然后重重跌落……

野猪冲出包围圈扬长而去，原始人只能把受伤的那位抬着，灰头土脸的回家……当晚，全部原始人连同莫坤，只能啃吃野果，然后就是狂喝水，幸好，洞口外就有一股泉水，多喝点也能顶点事。

莫坤摸着凹陷进去的肚子，再捏捏显露出的肋条，不禁长叹一声，唉，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呀。

不知是不是莫坤的遭遇让上天心生怜悯，第六天，生活开始有了起色，狩猎时他们收获到一头小鹿。当时，这头小鹿正在河边喝水，原始人围拢过来，等小鹿发现不对劲，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冲进河里。原始人见状也跟着跃入河中，最终，原始人获得了胜利，小鹿被木棒击中头部，然后……

这天吃饭时，莫坤分到了拳头般大的鹿肉，也是好几天，头一次感觉吃了顿饭。

第七天一大早，莫坤早早走出山洞，准备召唤灵珠。前六天对莫坤而言，可谓是度日如年，也就是说过了六天，等于过了六年。庆幸的是，莫坤熬了过来，虽然遍体鳞伤，虽然精神萎靡，但毕竟命还在，希望还在。

“灵珠，灵珠……”莫坤急切地呼唤。

“我在，这几天过得还好吗？”灵珠关切地问。

“哎，你可把我整死了，能活到现在都是万幸，我就想不明白，你送我来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让我穿戴整齐再来？你看看我这鬼样子，一丝不挂的成何体统。”

“这不能怪我，怪只能怪你自己，当时你是光着屁股，我也只能让你光着屁股来。”

“好了，不说这个啦，现在给我带一套衣服和鞋子可以吗？”

“可以，这个可以有。”

“再给我带一把手枪，子弹嘛，来个几百发，这个可以吗？”

“可以。”

“对了，再带一口铁锅，匕首来一把，还有……”

“够了，够了，不能再要了，这些已经够让我费劲了，如果再多些，恐怕我的魔力耗尽，连我都回不来啦。”

“那好吧，这些东西尽快送来，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会尽快。对了，提醒一下，下次再见面，就是半年以后了，切记切记，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这么长时间，我如果有急事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我的积蓄魔力，必须多积累一些，才能到时候送你走，否则时间还会延长，到时候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如果约定的时间未到，你呼叫我也没用，我是不会答应的……”灵珠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这倒也是。莫坤心想，刚才要的那些东西，如果都能送到，也能对付对付，姑且就这样吧。这么想着，只听“扑腾”一声，然后就见一个大包裹掉落在不远处。

莫坤大喜，疾步上前，他打开包裹，首先找到衣服和鞋子。说实话，天天光着身子，不雅观不说，最主要是带来的困扰和痛苦太多……衣服大小挺合适，鞋子也是刚刚好，穿戴好，还别说，感觉真好，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莫坤的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放声歌唱：“我是个害虫，我是个害虫……”

再看别的东西，锅很大，铁制的，足以煮五六个人的饭。匕首三十厘米长，刀刃锋利，闪闪发光。最后就是手枪，一把精巧的小手枪，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跟自己以往玩得仿真手枪手感都不一样，确定是真货。子弹莫坤数了三遍，也没算清楚，估计有个二三百颗。他将弹匣压满，剩余的依旧放在包里。

莫坤将枪别在腰间，还得感谢灵珠，送衣服时还附带着皮带，牛皮做的皮带，否则手枪还真不好携带。匕首顺便也别在腰间，左手枪，右匕首，这一下，莫坤明显觉得底气足了不少。

铁锅和子弹，就放在包里……拎着包莫坤耀武扬威地走进洞里。

许是没见过穿衣服的人，也或许莫坤穿上衣服令原始人不敢相认，大家伙都静悄悄的傻傻的看着，足足有五分钟时间，才有一个原始人战战兢兢走上前，用手摸摸衣服，又碰了一下手枪……

莫坤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向火堆，打开包裹，随手将铁锅掏出，搁在火堆边，然后将装有子弹的袋子丢到自己睡的草堆上。

“你们跟我走，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大爷是怎样狩猎的。”莫坤走到原始人中间，拍了拍首领的肩膀，“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首领频频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不过，莫坤前面走，首领和其他男原始人紧随其后。见此情景，莫坤满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出洞口右拐，行至一公里，便遇到一头野牛……

阳光正好，野牛悠闲自得的漫步，看见莫坤一伙，“哞……”了一声，便再无声息。在野牛的记忆中，原始人或许如同小孩，拿着木棒打打闹闹，根本伤害不了自己，所以野牛选择视而不见。

原始人知道野牛这家伙是个暴脾气，惹恼了可不好玩，疯狂的追赶，坚硬的牛角见啥挑啥，如果一不小心，被牛角挑一下非死即伤，无一幸免。所以，原始人一般不会惹野牛，更不会将野牛当作猎物。此时，原始人见莫坤要挑衅野牛，面露恐惧，纷纷后退，然后找个地方躲藏。莫坤见状，心里也打鼓，这个庞然大物究竟好不好对付？看看手枪，想想它的威力，他又鼓起了勇气。

对莫坤来说手枪并不陌生，小时候天天拿着仿真手枪玩，但用真枪，而且还要射杀野牛，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形势所逼，也没得选择，于是莫坤找了棵大树，将身体隐藏好，便举起手枪，瞅准野牛的心脏部位，莫坤眼睛一闭，扣动扳机……

枪响了，原始世界的第一声枪响，炸雷般响彻云霄，惊的鸟儿四下飞散，惊的野兽魂飞魄散，惊的原始人瑟瑟发抖，也惊的莫坤半天合不拢嘴……真枪就是不一样，威力太他妈大了，远超莫坤想象。但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唯独没有惊到野牛，因为它死了，子弹穿透他的皮毛，直达心脏，野牛先是跌倒，接着扑腾了几下，然后睁着眼睛，死死看着前方，一动不动了……

等一切重新归于平静，莫坤领着原始人，走向野牛……

是我开枪打死的吗？莫坤用脚踢了踢野牛，没有反应，此时，他明白了，自己开枪打死了一头野牛，这事如果搁在现在，够莫坤吹三天的牛，面对原始人，他只能淡淡一笑而已。而他若无其事的神情，更令原始人崇拜的五体投地，就那么轻轻一下，就把这么个让我们闻风丧胆的野牛杀死，这是何方神圣呀！原始人欢呼着，将莫坤举过头顶，围着野牛不停地转圈圈，他们太兴奋和激动了。

野牛太大了，足有六百斤，直接搬运回去，仅凭人力确实有些难度。莫坤决定分割，他掏出匕首，在野牛身上做了个剥皮的姿势，示意原始人照自己的样子去做。原始人倒也聪明，示范了三次，便能领会并且开始有模有样的剥牛皮。牛皮剥好后，紧接着剖腹，去除内脏，然后分割肉，四条腿卸下，再将剩余部分分成八份。

归途，莫坤走在前头，后面原始人一字排开，每个原始人肩膀上都肩扛一块肉，其阵势颇为壮观。

回到洞中，大家自然欣喜不已，尤其是女原始人们，在和男的交流短暂交流后，获知莫坤的神勇表现，立刻排着队，挨着个抱莫坤，狂热的亲吻其脸颊。这倒还好，最可怕的是她们还拽着莫坤的头，死命的按在胸脯中间。因为常年不洗澡的缘故，她们的胸脯多散发酸臭味，其浓厚的味道，差点令莫坤窒息而亡。唉，他娘的，这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莫坤长吁一口气，想死的心都有了。

仪式后，自然开始做饭。烧烤是必须的，这个原始人最拿手，自然不用莫坤操心。他想展示的是哪口铁锅，这玩意这帮原始人肯定没用过，等会用用，亮瞎他们的眼。莫坤示意两个原始人搬几块大石头，用来搭架炉灶，再示意一个原始人，用铁锅接点泉水，等一切就绪，莫坤挑选一些瘦肉，切成小块，丢在锅中……柴火正旺，泉水沸腾，拳头大的牛肉块上下翻滚，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原始人惊奇地看着，时不时探手摸摸从锅中升腾出的水蒸气，并不断发出惊叫声。这就对了，莫坤伸着懒腰，惬意的依靠在一个原始人背上，等着肉出锅。

肉好了，像过节似的，每个人脸都泛着喜色，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大家围成一团“呜啊”着，间或传出饱嗝声……几块肉下肚，力量迅速增加，莫坤抚摸着肚皮，满意的笑了。

“饱暖思淫欲”，入夜，黑暗中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夸张且无所顾忌。莫坤很熟悉这种声音，曾经他也有过，和小兰和小美。而今，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瞬间引发了莫坤原始的冲动，他习惯的将手引向……

忽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扑倒在莫坤身边，接着，一双毛绒绒的手，肆意的在莫坤身上游走。凭直觉，莫坤知道这就是第一进洞里，那个挑逗自己的女原始人。她热情，毫不掩饰，此后的日子里，时常给莫坤送吃的，也时常凑在莫坤身边，或摸摸头，亦或啥都不干，只死死盯着莫坤看。

“你别摸我呀！”莫坤惊叫道。

“呜啊！”女原始人叫唤着，手没有停止动作，而是更进一步摸索到莫坤双腿间。

“使不得，使不得呀！”莫坤紧紧握着裤腰带，死命的喊叫。

……

折腾了半天，女原始人始终未得逞，还累得直喘粗气，她爬起来，狠狠的踢了莫坤一脚，然后悻悻的走了。

其实，不是说莫坤是正人君子，而是他担心，如果发生关系，不小心生出个小原始人，可就麻烦大了去了。负责吧，自个儿还不知道未来如何，不负责吧，于心何忍，违背做人的初衷和底线。

唉，好难呀……莫坤一声叹息，在洞中久久回荡，久久不息。

后续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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