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李建学
朋友圈看到“天水在线”转发的《一碗浆水》,用四篇散文写了甘肃人食用“浆水”的亲情记忆。
第一篇叶梓的《浆水绵长》,配图天水人喜欢的浆水面;第二篇董培华的《‘窝’出一缸甘冽》,配图庆阳人的浆水凉粉;第三篇李萍的《葱花、浆水、面》,写临夏地区的浆水;第四篇吕润霞的《炝出的鲜香》,配图平凉的浆水鱼鱼。
图文来源《甘肃日报》——新甘肃客户端。
四位作者,写出了四个不同地市做浆水的大同小异,写了以浆水为基调做出来的家乡美食,也引述了一些之前没有见过的资料。
我在留言栏写道:加上我的《浆水豆腐》,就完美了。我那篇文章在北京(《法治文萃报》)发表过。
(我做的浆水面,炒韭菜,新蒜,香菜。)
其实,我也写过《浆水鱼鱼》;甚至考证过这种小吃的故乡名称“锅鲰子”,就是用大铁锅做出来的看着像小鱼的玉米面漏条子。
平凉的浆水鱼鱼,多以荞麦或豌豆淀粉为原料,其实是一种凉粉鱼鱼,跟我们天水乡下的“锅鲰子”不一样。
《一碗浆水》图文并茂,把我们甘肃人食用浆水的民俗,表达得充满诱惑力。
在图文的引言中,编者还介绍了一个科学发现:“兰州大学环境微生物课题组近日发布了一项最新研究,发现浆水在消暑解渴的同时,还可通过降解动物体内的尿酸来控制尿酸的积累。”
果真如此的话,隔三差五吃顿浆水饭,也就有了保健意义。
在天水作家叶梓的《浆水绵长》中,看到了需要存留的资料。摘录如下:
甘肃近代文人王烜在其《竹民诗稿》里如此写到浆水面:“本地风光好,芹波美味尝。客来夸薄细,家造发清香。饭后常添水,春残便做浆。尤珍北山面,一吸尺余长。”读此诗,觉着像一首完整的叙事诗,把浆水面的做法基本上说清楚了。实际上,浆水的历史悠久,大约可追溯至西周时期。据《吕氏春秋》载,“文王嗜菖蒲菹,孔子闻而服之,缩頞而食之三年,然后胜之。”李时珍在其《本草纲目》中则说,浆水“调中行气,宣和强力,通关开胃,止渴消食,利小便,白肌肤”。如此之论,虽好,但会让人觉着吃浆水面像喝药治病一样。
读过来,对故乡的浆水菜,有了更多的理解。
之前怀念浆水,想着家乡的浆水面和“锅鲰子”,惦记天冷时吃调和馓饭的温暖,主要是怀念母亲的味道。2017年夏天开始,我也在家里做起了浆水。每次就做一小坛,多用面汤来“投”。做成了,味道正好的时候,先取一小罐头瓶放冰箱存留,正如图文中所言——留“脚子”,以便延续浆水命脉,已经做了四年。
(我家的浆水坛子。春天的苜蓿,初夏的苦苦菜,大小芹菜,青笋叶子,都是原料。)
离故乡久远,隔几天尝尝浆水的味道,满足肠胃的渴望。特别是有点上火,还有喝了酒的第二天,一碗清淡的浆水面或拌汤,开胃,也暖心。
喜好浆水的饮食习惯,随着年龄的增长,近些年愈加频繁。看到描写浆水的图文,自有无法言说的喜悦。仿佛回到故乡,走在亲情的柴草炊烟里。
2021年4月10日晨于西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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