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芒果君爷爷
制作 芒果君奶奶
芒果君奶奶制作的腊鱼,晒起来了~
农历冬月,小城依然葱绿。
乔木常绿,灌木蔟拥,景观树、行道树枝叶繁茂,更有那冬季也能绽放的花朵姹紫嫣红,映入眼帘的叶绿并非原始生态景像,它们多是人为荟萃的常青植物。绿色视野掩饰了大自然的萧索,唯有砭骨的寒风吹打脸颊,让我们真切感受酷冬的存在。
所谓腊鱼即“农历冬月或腊月盐渍、晾晒风干的淡水鱼干”,这样阐释腊鱼,尤如起草腊鱼的标准定义,精准而简练,但字里行间却少了些烟火气。
“淡水鱼干”即腊鱼似有以偏概全之嫌,腊鱼并非“淡水鱼干”唯一,在东部沿海城市,腌鱼习俗由来已久,不过他们不叫腌腊鱼,称为“鱼鲞”。腊鱼来自湖泊,鱼鲞来自海洋,但在我们与他们心中,鱼干即故乡,鱼干即乡愁,殊途同归,没有任何区别。
芒果君奶奶制作腊鱼ing
江汉平原素有冬季腌鱼的习俗。当然,荆楚人家不会文绉绉的说什么“淡水鱼干”。腊鱼以及腊鸡,腊五花肉,腊香肠这一堆“腊”字当头的鱼肉禽,分明就是荆楚人眼中的年货,它挂在阳台或搁在户外竹架沐浴阳光,微风轻轻拂过,腊肉徐徐摇曳,阵阵腊香令人垂涎。如此这般怡然自得,并非农家乐院落前的刻意造型,它是荆楚人家腊月的日常。在荆州,无论你是富甲一方的豪绅,还是捉襟见肘的小商,在腊肉面前,没有阶级。于是端午,我们可以不食粽子盐蛋,中秋,亦可以不屑月饼,但过年,万万少不得腊鱼腊鸡腊香肠,缺少腊香的年夜饭,如同缺少了年味的主角,寡然无味。
不是任何时节腌鱼都叫“腊鱼”,腊鱼是特定季节下的产物。酷寒,乃苍蝇的天敌,试想寒冷之中晒鱼,安有蚊蝇蛰伏之地;朔风,犹似拂干鱼肉水分的利器,北风之下,鱼肉脱去水分,干板致密;冬阳,抹给腊鱼一层淡淡的红晕,诱引着我们的食欲。原来,荆楚人人皆知的腊鱼秘笈,惟酷寒、朔风、阳光三者为必要元素,锻造出奇特的腊香,吐露出丰膄的年货之味,这是大自然恩赐荆州人的年货。
冬天是鱼获之季,深水湖泊捕捞的青鲩滚圆肥硕肉质肥厚,最宜腌制。青鲩与白鲩形态如同孪生,但色泽、习性、摄取食物截然不同。青鲩背呈青黑色,腹部灰白,两广称其黑鲩,江浙叫螺丝青,全以当地人的视觉给它命名,但总是离不开青黛颜色。青鲩栖息湖泊底层,以螺蚌蛤虾生物为食,性情凶猛喜食荤腥。白鲩呈浅茶色,活跃在河塘水域中层胆小温顺,以杂草藻类为食,是典型的“素食主义者”,人们索性称它草鱼。白鲩价廉,也是荆州人喜爱腌制的淡水鱼,但它的弊端源于体内丰富的水分。
鲤鱼,唇侧长着夸张的肉须,唐代以前我国广泛养殖。它本应跨入四大家鱼之列,成为中国高产鱼种,说来好笑,它因“鲤”与“李”谐音,触犯唐朝皇室之讳而被禁养,桎梏于封建专治的严苛与愚昧之中,鲤鱼从此一蹶不振,尽管时过境迁一千四百多年,鲤鱼家族至今仍未兴旺。鲤鱼与白鲩有着鲜明的差异,它皮肉粗粝肌体少水,在黄河两岸身价高企的鲤鱼,竟被荆沙人贬为“土腥气”,以至于在荆沙鱼肴之中,从未有其一席之地。每逢冬季,鲤鱼因其肉质“干板”适合腌制腊鱼而重振雄风,鲤鱼真的跃入了龙门,由无人问津变成了门庭若市。
江汉平原腌制腊鱼以体型硕大的青鲩、鲤鱼为佳,也不忽略其它杂鱼,诸如武昌、鲫鱼、翘嘴鲌。这些平素用于红烧、清蒸或糍粑鱼的小鱼种,冬季腌制腊鱼,因水分挥发蛋白质浓缩,干香无比,腌腊风味较鲜鱼有过之而无不及。
近年来,“高钠”饮食如洪水猛兽般使人惶恐,腊鱼非但未能幸免,反而高居黑榜之首。的确,有些人腌鱼用盐毫无章法,层累叠摞好似雪藏,腊鱼风味在酷咸中散失殆尽。他们在烹饪上的无知和对待食物的草率,诋毁了腊鱼的清白。
腌制食物,掌控食盐是获得风味与安全的关键。用盐过少,腌制物腐烂不堪食用,反之则咸涩不能入口,更有甚者,高钠导致健康遭致破坏。其实,在咸与淡之间,并非束手无策,找出腌制的临界点,即所谓的“度”。以之约束我们的恣意无度和谨小慎微,消㳽我们的困顿与徬徨。“度”往往深藏在箱匣里或隐匿在心灵中,因不予示人被蒙上神秘的面纱,它的名字叫“秘方”。
在菜市购肥硕鲩鱼,剔去鳞甲,从鱼背剖开清除内脏。用百分之三或三点五的食盐混合花椒在鱼体上均匀涂抹,静置容器中腌制,每日翻动一次,三天后用温水清洗涎液挂在户外晾晒。晒前清洗有违荆州腌鱼传统,如法炮制,敢为人先吧,它的易干燥,不回潮定会给我们带来欣喜。数据百分三看似简单,却是历经困惑反复实践的结果,无穷的腌腊风味,尽在单调数字中。
腌制腊鱼,正当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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