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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院,与死神较力的ICU“指挥长”

专家小传:刘景院,51岁,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地坛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主任医师,擅长重症医学和传染病危重症救治,在近年来的新冠肺炎、肺鼠疫、手足口、人感染H7N9禽流感、黄热病等新发突发传染病疫情救治中,带领科室人员从容应对,出色完成了医疗救治任务;曾先后荣获“首都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先进个人”“全国埃博拉出血热疫情防控先进个人”“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

北京地坛医院是北京市新冠肺炎市级定点救治医院之一,从2020年1月中旬打响北京抗疫第一枪到8月25日,共收治确诊患者612例,其中重型63例,危重型32例,是北京市承担新冠疫情收治任务最早、收治时间最长、收治患者最多的医院。而刘景院带领的重症医学科,作为北京市第一个接收新冠肺炎患者的科室,承担了北京一多半重型、危重型患者的救治工作。“咱们是挡在老百姓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必须要拼尽全力!”这是刘景院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带领团队一次次闯险滩、过激流,使无数患者迎来了生命的曙光。

带领最有经验的“特种部队”

接到新冠肺炎患者的救治任务时,刘景院团队刚刚完成肺鼠疫患者的医疗救治。几乎无缝对接的重任,一下子就压在了刘景院身上。

2月10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北京地坛医院,视频连线了正在病房值班的医务人员。前一天夜里刚刚抢救了一名新冠肺炎重症患者的刘景院向总书记汇报:“我们有1/3的医务人员都在2003年抗击过‘非典’,大家既有经验也有能力,我们有信心为患者提供好的医疗服务,努力降低病死率!”

刘景院负责的ICU(重症监护室),照料的都是最棘手的患者:“大白肺”、呼吸窘迫、合并严重基础疾病、多脏器受损……全北京2/3的危重型新冠肺炎患者收治在这里。但正如刘景院向习总书记汇报时所说,ICU团队是一支临床经验极为丰富的“特种部队”,作为指挥长的刘景院更是“优中之优”。他既要掌握全部患者的救治方案,又要随时处理各种突发状况,越是危险的操作越要身先士卒,全副武装进隔离区查房已是司空见惯,穿脱防护服的动作也已形成肌肉记忆。离开病房后,他还要随时拿起手机,盯着工作群里的动向,思考病例救治、设备调配、人员安排、病人抢救,一刻也停不下来。

挽救病情最棘手的患者

2020年5月13日这天,是刘景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为了这一天,刘景院团队和北京市重症救治专家组整整奋斗了98天。北京市第一位成功脱离体外人工膜肺(ECMO)的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康复出院,她的治愈创造了北京市新冠肺炎救治工作中的许多奇迹。

给刘景院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周爷爷。他患有严重的甲流,合并新冠肺炎,“来时戴着有创呼吸机,病情很严重,情况很不乐观”。考虑到周爷爷插管时间较长,住进ICU病房近一周后,刘景院准备给他进行气管切开术。对ICU医生来说,气管切开术是基本操作,然而给新冠肺炎患者进行这一手术,意味着难上加难:身穿三层厚重的防护服,佩戴N95口罩和面罩,护目镜下的眼睛几次被汗水打湿,戴了两层手套的手也变得没有那么灵活……欣慰的是,手术很成功,监测仪上的曲线有了起色,老人也慢慢恢复意识。2月27日,周爷爷终于拔除气切套管,住进普通病房;3月10日,他康复出院。

可以说,每一名危重症患者的命都是医护人员一分一秒盯出来的。他们的新生,倾注了刘景院和团队日日夜夜的心血,也见证了团队“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庄重承诺。

钻研更精准的疾病认知

疫情期间,刘景院每天的生活固定在医院与供医护人员休息的酒店之间。偶尔有不用抢救病人、不用操心病房的时候,他的时间仍然属于“新冠”——总有治疗方案和特殊病例要琢磨,也总有新出的论文需要参考学习。

“新冠”表现出的特征,在各人身上似乎不尽相同。刘景院说:“这就像‘盲人摸象’,你摸到了耳朵,我摸到了鼻子,慢慢地,人类对新冠就会有越来越准确的认知。”在这个摸索过程中,一些既往的研究成果,常会给新冠的临床救治带来新灵感。

预测重症发生的风险倾向,及早进行干预治疗,对重症患者的救治十分重要。传统上,淋巴细胞值是一个明显的参考指标,因为病毒感染早期,淋巴细胞数量会出现下降,但不同人体内的淋巴细胞数量从4000到7000不等,很难直接参考。刘景院发现,此前有肝衰竭相关领域的论文提出,粒细胞与淋巴细胞的比值能起到预测效果,而这恰好可以为观察淋巴细胞数量变化提供另一个途径。按此思路,刘景院计算了部分新冠患者的相关数据,确认了这一方法的可靠性,为预测新冠患者重症倾向找到了简单而灵敏的“新工具”。

在过去的200多个日夜,刘景院带领团队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让一个个患者重获新生,使一个个家庭重新团圆。从17年前的“非典”,到17年后的新冠,只要有重大疫情,在一线战场上总能看到刘景院带着队伍冲锋陷阵的身影。▲(北京地坛医院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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